祁浅看着母亲怨道:“抄了三天,手都僵了祖母也不肯让我少写一字。为了那丫头,我们累死她都不会心疼,也不晓得到底谁才是她亲孙女!”

……

梁氏闻言抿唇笑了,神情好不对劲。“这事你不必管,只要你愿嫁,母亲必让你遂意……”

俄然问这个,曹靖有点怔,无法摇了点头。

江珝目光未动,盯着案上的赐婚圣旨,薄唇轻挑哼了声。

“哼。是啊,人家是郡主,我算甚么,不过是个兵部侍郎家的女儿罢了!”祁浅负气道。

“相爷便没想过他为己所用吗?”

曹靖急了。“将军,您不能应下,甚么嘉奖您平雁门定杭州,不过都是借口,天子俄然赐婚就是要召您归去,想来这统统都是薛冕的计!只要您撤离,贺永年必夺两浙路,这才是他们的目标。”

“为何不怨?她受宠便罢了,偏做出那见不得人的事,污了身子又揣了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她就该被人鄙弃,竟然还妄图嫁给薛青旂,凭甚么?凭甚么?”

杭州,府衙。

梁氏拍了女儿一巴掌。“甚么‘煞神’,女人家没个端方!”

江珝眉心微蹙,堕入了深思。

“瞎扯!她那里比得过我女儿,我女儿强她千百倍呢!”梁氏哄道。“可这不是你比她好就嫁得了,这嫁人也得讲究门当户对不是。右相哪是我们攀附得起的,余归晚不也是仗着父亲和薛不异窗之谊,你当薛相现在还愿儿子娶她?我看一定,特别余怀章失了杭州,不落罪都是阿弥陀佛了,薛家岂会同如许的人家联婚?我看薛青旂也不过一厢甘心说说罢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哪是他决定得了的。以是你不必惦记那不该惦记的了,你觉得就你密意?晋王郡主为了薛青旂茶不思饭不想,相思多年,人家不是比你更密意,职位更高。”

曹靖想了想,又问:“难不成您是为了北伐?”

“另有,你不是瞧不过余归晚吗?咱不说她到底嫁不嫁得了薛家,便是嫁了,薛青旂也不过一翰林知制诰,你但是直直把她比到金池底啊!”

他如果去早了,顺利挽救杭州,安然无恙的余怀章还是两浙路宣抚使,贺永年即是出人着力为别人做嫁衣白忙了一场。以是他在等,等余怀章扛不住,杭州破城之际,他再挥师南下,那么宣抚使的官职便稳入囊中了。

江珝生善于幽州,自小发愤光复北虏铁蹄下的燕云。此次雁门大捷恰是个冲破口,乘胜而击,必将拉开光复燕云的步地。他几次上书,但都被保守的天子给驳了返来。现在这便成了赐婚的附加前提,只要他回京,天子便准他北伐。

将军踌躇的启事许只要这个了。曹靖心焦地等着答复,却见江珝苗条的指尖漫不经心肠在圣旨上点了点,道:“余怀章如何了?”

本身已然手握兵权,天子如何还会把富庶之地交与他。江珝也从未想过要占两浙路,他仓促南下解杭州之围,为的是救情同手足的秦龄,可惜他还是来晚了……

两浙路富庶,在大魏十二路中最为发财,只它一处税收便占了国之四成,故而两浙路宣抚使一职向来炙手可热,其权势可直接与朝臣对抗。余怀章任杭州知州期间政绩斐然,不久便被提任宣抚使。

然石稷却深思很久,兀自笑了。

余怀章多次上书,朝廷却只派了宁远将军秦龄前去援助,眼看着杭州被困,薛冕才保举翅膀贺永年为两浙路招讨制置使,调用陕西六路藩及汉兵南下弹压。

燕军副将曹靖已经在书案前站了半个时候了,而书案劈面,那张漂亮的脸没有一丝神采,表面结实,精美如雕镂——美,却让人赏识不来,看得民气惊肉跳。

推荐阅读: 白骨大圣     鹰扬三国     科技翻译家     大千劫主     放下那个汉子     无极神尊     英鸾     万界之最强商人     平天下之夫君别跑     女权至上的世界     狼崽子     国师太腹黑:绝宠小狐妻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