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衿敞开一块，庄凡心的前胸裸/露在外，他羞怯地缩着肩膀，锁骨处下凹的小坑盛满暗影，长年的不见光的胸膛来回地起伏。顾拙言呼吸混乱，瞪着，如同丧失耐烦的强盗，扒开庄凡心的手，一下子将寝衣完整扯开了。
庄凡心用力推这傻逼的肩膀：“有病啊你……”推不开，顾拙言支起家体看着他，他放动手，手指不由绞在一起，不肯定顾拙言想说甚么，问甚么。
顾拙言是开了荤的圣僧，叫这一眼瞧得更难守戒，他咂着滋味儿撩起那毛衣，按着那小腹，又欺入那还湿，还软的和顺乡。
这一声声逼问不是对他的审判，而是求他给一份摆脱。
顾拙言想了想：“搞工具。”
不知睡到了几点，顾拙言先醒，唇干口燥地想喝水。披一件睡袍起了身，床边毯上手机刚停止振动，他捡起来一看，十一点了，一共有四十多通未接。
顾拙言说：“睡觉呢，刚起。”走到餐桌旁倒水，他咕咚咕咚灌下一杯。顾士伯被他这态度搞得火大，顿时峻厉起来：“明天大年月朔，多少亲戚朋友来拜年，你连面都不露，懂不懂端方？”
顾拙言凶悍了半宿，钢筋铁骨都要被他弄散，庄凡心这具精神凡胎拆了骨头，坏了嗓子，撒娇求怜晕厥复醒，四五点时才挨住了枕头。
庄凡心傻傻地应：“嗯？”
他步步紧逼,问出这话时眼眶尽眦，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几近要把庄凡心捏碎了,灼伤了。
足足俩钟头，浴室内环绕如瑶池，水声停，顾拙言用浴巾裹着庄凡心抱出来。寝室的床单都不能看了，把人搁床头，他去衣柜里拿一套新床品，庄凡心湿漉漉地坐着，在前面小声说：“给我一条内裤。”
顾拙言的确被逗笑，身下，庄凡心拱着脊背蒲伏，浑身只剩寝衣松垮地遮着腰臀，可屁股一耸一耸地撅着，好半天赋爬出去十几公分。他扣住一只脚腕，拽返来，直接从背后覆上去，再然后，就独一庄凡心的哭吟了。
纯洁度很高的两颗钻石，闪着光芒，给庄凡心温和的表面添一抹神采。他有些不安闲，也找不到镜子，抬开端，从顾拙言的眼睛中寻觅本身。
他做好了统统筹办，叱骂他，狠揍他，把他拎起来丢出去，可顾拙言说罢却温馨了，仿佛那一句话便是全数的宣泄。
铺好床，换了新丝被，庄凡心穿上一件米色的厚毛衣，不晓得做甚么，靠着床头呆呆地捂着肚子。顾拙言坐到床边，哈腰趴在庄凡心的腹部。
庄凡心转悠半天没找到内裤，放弃了，脚步踏实地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内里的脸惨白蕉萃，唇和眼有些红，脖颈上一串浓淡错落的吻痕。
“你把我害苦了。”他道。
庄凡心有力回应，在暴风暴雨中乱了调子，哭不是哭，喘不像喘，尾音黏黏的，一声高过一声，搔得顾拙言头皮发麻，掐着他没绝顶似的弄！
庄凡心伏在深蓝色的真丝床单上，粼粼的，像海上明月抛落，也像蓝釉瓶里的梨花飘零。
似是没想到，庄显炀一愣：“小顾？凡心和你在一起？”
庄凡心看得呆住，啪嗒，那滴泪砸在他脸上，烫得他惊喘，心脏紧紧地绞成了一团。他恍然明白，顾拙言不是在痛恨他，也不是在拷问他。
庄显炀难堪地“啊”了一声：“你把他唤醒吧，年月朔在你那儿碍事，让他返来。”
庄凡心被嘬得发痛，更酸，攀在对方肩头的手指用力收拢。顾拙言戏谑地舔他的皮肤，臊白他：“种个草莓就拿指甲抓我，干/你的时候还得了？”
顾拙言翻身扑了个空，醒来，趿着拖鞋走到浴室门口，见盥洗池前庄凡心正立在那儿洗漱，穿戴他的玄色毛衣，很宽松，堪堪挡住屁股，上面是没法完整合拢的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