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好床，换了新丝被，庄凡心穿上一件米色的厚毛衣，不晓得做甚么，靠着床头呆呆地捂着肚子。顾拙言坐到床边，哈腰趴在庄凡心的腹部。
顾拙言端一杯水走回寝室，放床头柜上，翻开被子重新躺进被窝，一伸手，触摸到庄凡心光滑的身材，敌手机里对付：“我不畴昔了，帮我跟爷爷姥爷说一声。”
牙刷在唇齿间内收支，快了，慢了，剐蹭着口腔内壁，庄凡心惨白的脸颊浮起粉团，吞下好几口泡沫。他两股战战，往下坠，被顾拙言勒紧了腰拖入淋浴间，一边弄脏他一边洗净他。
庄凡心小小惊奇：“给我？”
顾拙言说罢，肩头的手回声滑落，不知是羞怯还是甚么，庄凡心撇开了脸。他伸手想捞返来，模糊瞥见，庄凡心的双手团在胸前，笨拙地解开了寝衣的纽扣。
庄凡心不住地点头：“没有,我没有……”
顾拙言问些废话：“只穿内裤？”
他羞怯得像个处子，身材的应激反应更不会扯谎，顾拙言被媚谄，出笼的困兽满血重生，眼神带着钩子，手上有多和顺，目光就有多贪婪。
他停不住地逼问：“畴昔这么多年,你说放不下我,喜好我，那当年又如何会移情别恋？晓得我思疑,你又在心虚甚么？那我该去问谁？！我到底如何做你才肯承认！”
顾拙言道：“不碍事，他在家睡沙发对脊椎不好，这两天就在我这儿吧。”忍不住欲盖弥彰，“趁便我们聊聊投资的事儿，总之您不消担忧他。”
顾拙言捏住那双扭动的肩膀：“没有甚么？”
熹微晨光至天气大亮，年月朔，拜年的端庄日子，顾拙言和庄凡心掩在被窝下，赤/身/裸/体，吐息相拂，一片入过洞房、摇破红床的旖旎风景。
深蓝色的真丝被单，像一片海，庄凡心沉湎此中起起伏伏……顾拙言捞起他，手没轻没重的，那儿更是只重不轻的，他受不住了，挣扎着想逃，在
他做好了统统筹办，叱骂他，狠揍他，把他拎起来丢出去，可顾拙言说罢却温馨了，仿佛那一句话便是全数的宣泄。
半掌大的丝绒盒子，庄凡心大抵猜到是项链或者手链，他翻开，没想到内里是一对方形的钻石耳钉。随即耳垂一热，顾拙言悄悄捏住他，不安美意肠说：“戴上给我看看。”
很久，庄凡心揪着被单痛苦地尖叫，白净的身材逐寸变红，顾拙言抱他，豆大的汗滴落在他身上，不知是怨还是爱，搂着他低喃：“你弄得我都疼了。”
顾士伯劈脸盖脸地问：“你在哪儿？为甚么不接电话？”
“嗯，他在我这儿。”顾拙言实话实说，但抽回了在庄凡心身后作孽的手，听着人家亲爹的电话有点心虚，“他……还没起床。”
盘桓向下，顾拙言抚到庄凡心的腰窝，还往下探，暴露点蔫儿坏的笑：“干人事儿。”
庄凡心用力推这傻逼的肩膀：“有病啊你……”推不开，顾拙言支起家体看着他，他放动手，手指不由绞在一起，不肯定顾拙言想说甚么，问甚么。
庄凡心终究醒了，浑沌地展开眼，除夕夜的荒唐从面前闪回，一股股澎湃的高/潮仿佛渗入进骨髓里，他一时没法转动。
这边刚挂断，顾拙言循着铃声在床底下摸出庄凡心的手机，是庄显炀打来的。他换了态度，接通后道貌岸然地说：“叔叔，我是小顾。”
顾拙言道：“我们复合吧。”
顾拙言的钳制下艰巨地打个滚儿，趴在床上，抓着被子诡计钻出顾拙言的度量。
庄凡心说：“我想疼。”纤细的哭腔，在昏暗里，直往人的耳朵眼儿内里钻，“你疼疼我吧……”
他冒死否定：“不是……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