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暖暖的,真舒畅。她连打了三个喷嚏,冻得瑟瑟颤栗,不幸兮兮隧道:“冷!”
“王爷大恩,下官代小女谢之。”左相拜道。
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亲,但两人已超越男女间该保持的间隔。她若不顾本身闺誉,告他始乱终弃,说不准真能告赢。
“去备热水。”俞君泊跨出大堂,就近选了间配房,来到里屋床榻边,轻放下苏幼薇。
“求王爷明察,奴婢是被冤枉的。”香杏喃喃道。事至今,她已不抱但愿,晓得此次凶多吉少,抽泣道:“苏蜜斯在谗谄奴婢。”
“莫非无可挽回了?”她欲哭无泪。
俞君泊自上而下,似经心神谛视着她,这一刻的目光醉人魂,轻声道:“不争不抢?”
她细心说了一遍颠末,末端微抬了抬下巴,弥补道:“我去时,正见她在追逐苏幼薇,而她在发明我后,便欲下毒手。”
俞君泊执杯的手一顿,向她望去,脑里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几日的景象。
“苏大人客气。”俞君泊回道。三人落座在院里的花树下,落拓地品着茶。
“幼薇!”左相惊道,放了茶杯仓猝上前,面上有些担忧,“这是如何了,落水了?”
苏幼薇酝酿一番情感,轻柔一侧头,眉眼包含春波,似不堪娇羞,声若细蚊:“嗯!”
“君泊,”她低低喊道,望着近在天涯的俊容冷颜,内心一边感慨着他生得好,口里一边娇娇软语,“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不争不抢,做一朵只为你盛开的白莲花……”
“王爷,”左相追了几步,舒展着眉头,沉着脸不悦,“小女尚未出阁,王爷此举不当,有损幼薇的闺誉,会让人说闲话的。”
没错,她是在碰瓷。
她抽泣着弥补:“他是主子,没管好下人,自该承担任务,对我的下半生卖力。”
“爹爹,”苏幼薇委曲道,“我在王府住三日,第一夜被人欺辱,第二夜被人谗谄,第三夜被人下药,本日又被香杏推入湖里,怕是要落下病根,莫非锦王不该卖力吗?”
但俞君泊淡淡道:“事虽有因,但你确起了杀心,欲置苏蜜斯于死境,留你不得。”
俞君泊接过手帕,抹去脸上的水珠,垂目望了望伏在胸口的小脑袋,感受着环抱在腰间的那双冰冷的手,唇角微微一扯。
两名丫环低头走来,向俞君泊福礼道:“王爷,奴婢们奉侍苏蜜斯沐浴换衣。”
“王爷,热水备好了。”两名仆人抬入浴桶,背面有六七个小厮,提着装满热水的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