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徐氏喜上眉梢,苏嫦茹也是唇角泛笑,齐声道:“王爷贤明!”
但是俞君泊毫不睬会,只道:“苏蜜斯既已忘怀,那苏二蜜斯所言便是独一证词。”他点到为止,意义很明白,公道忘我。
她算是完整放开,干脆下一剂猛药,反正不过两个结果,要么他腻烦她,让她麻溜的去滚,要么他被她撩得心动血涨,拜倒在她的美色下。非论哪一个,都对她无益。
俞君泊一时无言,见她眸子澄彻无辜,猜不准她故意还是偶然,只劝道:“你总归是个女人家,在世人面前,重视一点。”
俞君泊坐在案几后,略显慵懒地倚着,面前放着一杯茶,劈面则是徐氏母子几人。
“王爷?”杜七担忧地问。他虽不知详细环境,但能看出王爷不大对劲。并且,以王爷的姿式来看,那右手似在抓甚么东西。
在绣着暗纹的玄袍上,有一只白嫩的手,正摸着他的腿。
苏幼薇懵圈,谨慎心直抖着,面前的这张面貌,的确让她心惊胆战。她咬了咬牙,警告本身别怂,硬着头皮上,悄声道:“君泊,我也不晓得为何,一见到你,便想使坏。”
以往?以往她最多抱他。一个大师闺秀,未出阁的少女,怎会有这类媚人的手腕?难不成是太子教的?那二人总归有过三年婚约。
不由得,她横了眼杜七。好不轻易,她才把俞君泊撩得头昏脑涨,他恰是昏庸时,那杜七瞎插话去提示他何为?
现在俞君泊精了然,她如何耍谨慎思?
“王爷,小女子有言。”苏嫦茹轻语。在外人的眼里,她一贯清冷,自有一股仙气,“小女子与姐姐确有争论,但非我挑衅在前。”
“王爷,嫦茹说得是。”徐氏微微一笑,略略放了些心,“王爷若要彻查,妾不禁止,但不该由王爷主审,不然旁人会感觉不公。”
恰好,她脸上神采端庄,无一丝媚态,似非常打动道:“君泊,严姐姐说得对,你果然对我很好,我不会孤负你的。”
俞君泊恍若未闻,只道:“去厅堂。”
殷朝自古有法,未免秉公,因此亲不竭案。
“君泊,你说是不是?嗯?”她尾音上扬,用着琴指法一拂,斜飞的眼角蕴着滑头,在他再次望来时,“我们常日是如何相处的,莫非也如现在这般?”
“姐妹间闹冲突,本也不是大事。”苏幼薇轻叹道,右手悄悄一抓,一脸幽怨,“但我竟忘了和君泊之间的夸姣影象,怎能容忍?必须重罚她,不然我意难平。”
俞君泊敛去情感,倒是收放自如,淡淡道:“只怪苏蜜斯全忘了,本王也帮不上忙。”他收回右手,搁在案几上,安静地扫视苏幼薇一眼,似带着警告意味。
“苏大蜜斯可提过本王?”他问道。
她估摸着,俞君泊虽手腕高,但也不敷二十岁,还是个不知风情的少男,凭她浸淫十年小说学到的调情手腕,还怕摆不平他?
世人顺着那只手望去,便瞥见了苏幼薇难堪而不失规矩的浅笑,哑口无言。世人神采奥妙,一言难尽。
“你……”俞君泊轻语,第一次无措。温热的指尖落在他的肌肤上,一点一点的,从手心到手腕,再到小臂,最后到达臂窝。他说不出表情,只知如昨夜的那种炎热,再次囊括上心。
她早已沉着下来,美目扫了眼苏幼薇,不含一丝神采,淡淡道:“姐姐与我有旧怨,自称会吹枕边风,坏我姻缘,我才怒而推她。王爷为朝中栋梁,向来公道严明,应明白公私有别。”
他都没眼去看,自家王爷高大伟岸的形象,一下子崩塌。
派人回王府传讯的杜七刚巧返来,见此一幕不由瞪大眼睛,内心百感交集,因发明王爷的耳朵红了,一贯清冷的调子微哑,被苏蜜斯调戏到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