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苏嫦茹虽未倒置吵嘴,但坦白了点东西,也夸大了些事,如此一来,她伤人便是情有可原,能减少些错误。
“君泊,你如何了?”苏幼薇大要无辜,内心喜得直冒泡泡。果不其然,男人都一个样,即便冷如俞君泊也是。
一梦惊醒。俞君泊目光幽深,移开了眼睛,同时抽回击,但苏幼薇眼疾手快,飞速一把攥去,拉住了他的袖子。
她算是完整放开,干脆下一剂猛药,反正不过两个结果,要么他腻烦她,让她麻溜的去滚,要么他被她撩得心动血涨,拜倒在她的美色下。非论哪一个,都对她无益。
左相正在上朝,又不是俞君泊,怎能随便休朝回府?
“王爷?”杜七担忧地问。他虽不知详细环境,但能看出王爷不大对劲。并且,以王爷的姿式来看,那右手似在抓甚么东西。
俞君泊敛去情感,倒是收放自如,淡淡道:“只怪苏蜜斯全忘了,本王也帮不上忙。”他收回右手,搁在案几上,安静地扫视苏幼薇一眼,似带着警告意味。
“姐妹间闹冲突,本也不是大事。”苏幼薇轻叹道,右手悄悄一抓,一脸幽怨,“但我竟忘了和君泊之间的夸姣影象,怎能容忍?必须重罚她,不然我意难平。”
妖孽,太旷达了!
苏幼薇正剥着桔子,待她说完后,才慢悠悠道:“当时房里只要我和你,我全忘了,自是你一人说了算。”
“君泊?”苏幼薇微侧着头,圆睁着双眼,神采又天真又呆萌。
俞君泊讶异,唇迹微微上扬了些,似笑非笑。竟是吹枕边风?苏幼薇在外人面前,一贯是狐假虎威吗?
“苏、小、姐!”俞君泊一字一顿,搁在案几上的手已握成拳,降落的语气里满含警告。
不到一炷香时候,锦王府侍卫服从而来,恰是杜五领头,约有三十人,满是以一当十的军人,聚众在厅堂外。
俞君泊坐在案几后,略显慵懒地倚着,面前放着一杯茶,劈面则是徐氏母子几人。
“君泊,她伤了我,你还信她的话?”苏幼薇轻声问道,右手往前一伸,落在他的腿上,如同在操琴般,抹、挑、勾、剔、拂……
昔日她顾及原主的债,面对俞君泊时总有保存,现在失了忆,将过往清空,便能完整放开手脚,撩得他谨慎肝直跳。
他都没眼去看,自家王爷高大伟岸的形象,一下子崩塌。
这一刻,苏幼薇笑容可掬,一手圈着他的手指,一手缓缓上移,那两根手指很工致,呈走路的姿势往上爬,没入他广大的袖袍以内,让一世人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王爷,闲事要紧。”杜七轻咳一声,实在看不下去,自家王爷向来贤明,一向占有主导职位,本日大失水准,有损威名。
苏幼薇吃了一片桔子,入口甜里带微酸,见味道甚好,便给俞君泊喂去,明目张胆地贿赂,含笑道:“君泊,你也尝尝。”
恰好,她脸上神采端庄,无一丝媚态,似非常打动道:“君泊,严姐姐说得对,你果然对我很好,我不会孤负你的。”
苏幼薇腹诽,她天然明白他的意义,不过是在摸索她,逼她现本相,才用心不帮她。
既然他无情,那别怪她无耻!
“君泊,你说是不是?嗯?”她尾音上扬,用着琴指法一拂,斜飞的眼角蕴着滑头,在他再次望来时,“我们常日是如何相处的,莫非也如现在这般?”
在绣着暗纹的玄袍上,有一只白嫩的手,正摸着他的腿。
苏幼薇内心一个格登。她晓得,俞君泊仍在思疑她,怕她没有失忆,是以逼她与苏嫦茹对证,不然只能白白放过苏嫦茹。
俞君泊呼吸一滞,倏然向她望去,左手搭在案几上,广大的袖袍挡住她的手,同时右手一出,抓住她乱动的手,目光幽深如渊,低声问道:“你在那边学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