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的,从她以细作的身份来大燕的那一刻起,大燕便容不下她,当她第一次以大燕主将镇守城池时,她便丢弃了北魏,丢弃了她的定北侯与常青树。
他运功,便去夺她手里的剑。
史乘又言,北帝平生未曾立后,身后,与一副画像同葬于前定北侯府的常青树下,未曾设立墓碑,只要一把古剑鹄立其墓。
她恍若未闻,将燕惊鸿的尸身放下,抬眸,瞳孔久久才凝神:“你来了,我晓得,你终有一日会带着北魏雄师来踏平这座宫殿,只是,竟这么快。”
“常青。”池修远看着十米以外的女子,怔了心神,喃喃出声,“常青。”
“常青!”
剑鞘落地,她缓缓倒下,银色戎装下,赤色妖娆。
她一身戎装被血染红,一步一步走下十米石阶。
阮江西点头,含笑:
阮江西一如常日的沉着与高雅,那里有半点常青的影子。入戏快,出戏更快,她对角色的掌控与转换近乎入迷入化。拍戏多年,阮江西是独一一个让唐易快速进入角色却久久出不来的女演员,只要他本身晓得,刚才那一场戏,全程都是阮江西在掌控。
唐易走到阮江西身边:“我向来不演苦情的角色,江西,你是第一个让我堕泪的女演员。”眼睛微红,刚才,他确切动情了,以定北侯池修远的身份。
这是定北侯池修远最后一次见常青,他是兵临城下的敌军主将,她是驻守城池的将军。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