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讲,把白清阉了是一件很轻易的事,因为先前已经阉了谢垣,他对于把握药物的火候已经驾轻就熟。只是未免太没有成绩感了。
陈恒拧紧眉头,喝道:“谢垣,你知不晓得白清刚才差点就没命了。”
一个身材残破,一个身心健全,以谢垣目前对白清讨厌的程度,说不定会内心不平衡把白清给阉了。光是设想阿谁场景,陈恒就感觉身材里的血液在沸腾、在荡漾,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们自相残杀的场景了。
耳边又是一声哗啦,谢垣一个晃神间,男人已经将白清救起放到了地上。
“多谢徒弟相救。”
徒弟他竟然没有活力?
明丽清魅的脸上绽放出了如花笑容,露在内里的牙齿透着渗人的惨白,就在谢垣一脸愉悦地赏识着白清的病笃挣扎时,一道气流从他身边掠过,谢垣脸上笑容一僵,定睛一看,陈恒如同一只锁定猎物的鹰,从天而降,疾风般迅猛地抓住了白清漂泊在手面的袖摆。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以你我现在的干系,还需同我这么客气吗?”
谢垣一脸倔强地与男人的目光相对。
陈恒瞥了谢垣一眼,语锋一转,道:“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呢?”
那是甚么?
冰冷的河水从四周八方灌进了他的眼耳口鼻,白清用力扑腾着四肢,也禁止不了身材越来越往下沉。寒气顺着薄弱的身材渗进了四肢百骸,冷到彻骨,他用力睁大眼,隔着清澈见底的河道,他清楚地看到谢垣一脸冷酷的站在了岸边,看着本身在灭亡边沿挣扎。
初春的后山寒料想峭,白清的两手被冻得通红。
却不想,谢垣这小子不晓得甚么时候走了过来,好巧不巧地将手挡住了白清的嘴唇。
谢垣双眼直视着男人,已经做好了被狠狠奖惩的筹办,不管接下来会遭到如何的奖惩,他都不会悔怨刚才的所作所为。
这个动机一旦冒出头来,就再也按捺不住,谢垣当即就从树上飞了下来,刚好落在了白清的身后。此时的白清正在尽力洗濯着亵裤上的污迹,水声哗哗,他也就没有听到地上树叶被踩踏的簌簌声。
正要后退一步,腰部被一双冰冷纤细的胳膊搂住了,陈恒身材一僵,下认识地低头去看腰际,而谢垣就趁着这个机遇踮起了脚尖……
陈恒:“放开?”
遭到谢垣三番两次暗害,他的脾气再好也会活力,如果要永绝后患当然是杀了谢垣最好,不过徒弟他再心疼他也不成能将他的门徒杀了,白清思忖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给徒弟留下一个善解人意宽弘大量的好印象。
陈恒也不是真想奖惩谢垣,毕竟体罚谢垣,受伤的还是他本身。
胸口的堵塞感褪去,陈恒的神采垂垂好转,他松了一口气,刚要朝白清走去,谢垣挡在了他的面前。
说着,他一脸沉痛:“为师对你很绝望。”
尿?
“好,为师听清儿的。”
去死吧,只要你死了,徒弟才会独属于我。
这话正合陈恒的意,他用心暴露难堪的神采,踌躇了半晌,嘴角延伸开一缕笑纹,眼含宠溺地揉了揉白清濡湿的长发。
摸了摸白清冷冰冰的掌心,男人满眼心疼之色,将他的两手拢在掌心,悄悄地揉搓着。
感受不太像。谢垣否定了这个猜想,瞟了白清的背影一眼,内心俄然有些蠢蠢欲动。
陈恒直接绕过了发楞的谢垣走向白清,不嫌弃他一身狼狈,亲身哈腰将他浮起,“你没事吧?”
只是当中沾上了一滩奇特的液体,让谢垣不免皱了皱眉。
当白清衰弱地展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谢垣放大了的眼,那双眼直勾勾的瞪着他,跟骷髅似得,眼里充满着滔天的吼怒与杀意。他一懵,下一刻,谢垣就移开了嘴,从地上利落地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