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病娇恋爱史 > 第98章 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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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答复,没有人影。

头昏目炫的老年让人很不适应,最煎熬的便是再也看不净水池。

了缘眼睑发红,吸着鼻子不肯落泪。“好奸刁的人,”他揪着半湿的衣服,指腹在上面细细摩擦着,小声哭泣着,“好奸刁,不想跟我见面恰好每次都用这么挫劣的和顺哄我高兴。讨厌鬼,一个完完整全的讨厌鬼。”

他虔诚的闭上眼睛,满心等候展开眼后便会瞥见自小保护本身的人。他抿着发白的嘴唇,睫毛轻颤在眼睑处投下闲逛的暗影,白白净净的脸上一点朱砂痣像是粘上了一颗红豆。

“灵岩寺还不至于多一人的饭就吃垮了,”方丈转着佛珠,无法的轻笑,“可惜了,以你的资质定会飞升为仙,你真的不肯剃发?”

二师兄啃着毛桃分开,了缘解开绳索,将完整的十三块云片糕放在假山平坦些的处所。“云片糕就放在这里。若你喜好,我便每天备下云片糕。”

水灾时心急如焚的从灵岩寺后山挑来一桶桶河水灌溉到水池里,看着荷叶仍然保持绿油油的色彩,欣喜的揉着酸痛的腰部。

“我会住在后山,”了缘起家,拿过方丈手里的火捻子扑灭檀香,“常日以书画卖钱,平常糊口不会频繁的往寺庙里去,木料净水也不会让方丈操心。只劳烦方丈将后山那座破庙借我暂住。”

了缘哈腰,尊敬的施礼。

了缘松开紧攥着衣衫的手指,迟缓很慢的撩起眼睫,浅褐色的眼睛似流转着雾气,水汽昏黄。他咬紧下唇,抚平被抓皱的衣服,捡起掉在地上的一件换洗衣物。

“你总算出来了,”了缘充满老年斑的手颤颤巍巍的从枕头便摸出一包云片糕,“喏,本日的你还没吃。”

“了缘,晓得老衲为何要给你起这个法号吗?”方丈起家,替代掉佛像前将近燃烧的一支香烛,“了缘,了缘,了结情缘。你小时候,老衲为你卜了一卦。命有一劫,没法遁藏。可本日老衲重新卜卦,你的劫竟自行消去。”

“当然。”

他偶然会非常惶恐,半夜惊醒,攥着棉被彻夜不眠。怕这类安静安闲的糊口会一去不复返,会被他身上的奥妙完整击碎烟消云散。怕方丈会觉得庇护他的那人是妖怪将她杀死,怕师兄们会思疑他时不时奇特的行动近而阔别他。

“我……不肯,”了缘低着头,指腹摩擦动手腕戴着的珊瑚珠子。神情挣扎猜疑,俄然闭上眼睛,神采逐步安静下来。“方丈,我内心住着别人,若剃发为僧,也只会对佛主不敬。”

“笨伯,说了多少次了,三加五是八。”

“买来了?”了缘弯起嘴角,将绝望粉饰在笑意之下。接过二师兄递来的浅黄色纸包,他漫不经心的挑着系住纸包的红绳索,“你先走吧,我一会就出去。”

“三加五是三十五?”

“三十块不是给了吗?”青禾利诱的数动手里的云片糕,反复数了好几次还是精确的,“阿缘,这不就是三十五块吗?”

“你出来好不好?”了缘的声音很轻很淡的说,眼神发虚的望着空中。“不要再躲了,出来啊,你出来啊。”他一掌控紧纸包,点点碎屑从指缝漏出,“不要再躲了,我怕你藏的太深,我再也找不到你。”

他扣着鼻尖,几次转头望向河面。师兄们笑哈哈的跑来拿走衣服,拽着他胳膊跑回灵岩寺。

青禾握住他的手,蹲在床边。她描画着了缘的眉眼,迷惑的低语,“如何那么快就老了,好快,我还觉得你才十几岁的。”

“可我不对劲,”了缘抱着青禾,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我欠你的三十块云片糕还没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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