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画楼面上掠过一阵难堪,似是找不着词来描述。憋了一会,才说:“我刚进宫的时候,律王才八九岁,那一会他弹的琴,就比这七人中最好的一个强了。”
一曲既罢,时候甚短,大家却像是经历了几生,神魂清闲于物外,飘然来去在寰宇,情感明显在大喜大悲酸甜苦辣中走了一遭,凌妆却只觉临朝后堆积的繁郁一扫而空,腹中“咕咕”几声,经脉畅达,大有饥饿之意。
顺祚帝后宫的妃子有很多琴棋书画歌舞弹唱皆精的,嵇画楼算得上此中的佼佼者,在琴艺上的成就当然大大高于凌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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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乃一个落地举人,弹了一首《胡笳弄》,音不必出自焦桐,而令闻者凄清欲绝,面前似能闪现秋高边塞,满目风沙之气象,低头细思,百感频生,时而似有笳声入耳,可见其琴艺颇高。
连续听至第七人,每个仿佛都有各自的绝活,连凌妆这等内行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分不出好坏,便笑问嵇仪嫔。
凌妆只觉个个好听,闻言侧目瞧着她。
凌妆也乐得听她批评。
四周一刹时连蝉鸣也无。沉寂若死。
凌妆道:“这永兴侯府,便是先帝睿真楼皇后娘家吧?”(未完待续。)
“一曲下来,所操心力,女子柔婉,天生所限,难以达到男人的境地。”
听到第六人上,嵇画楼已叹道:“自古琴圣多为男人,本来我百思不得其解,彻夜听了他们吹奏,终有所悟。”
不猜半途成永诀,悲哀间一夕白发,度量骸骨泪落如雨,九重已闭,高门荒凉,忽忽身归去六合间,未曾走鬼域路,变作了一只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整天悠游,俯瞰人间,长叹不过如此尔尔……终化作灰尘草芥,散在风里,无思无绪。
此言一出。连方才操琴的七人都整衣而出,一起排在楼沿上哀告。
嵇仪嫔道:“流水虽是名曲,但其实在彻夜的琴曲里头算是最难,让我来评,当评他为第一。”
第四个弹的是汉族古琴曲《龟山操》,琴手亦能将那种宦途无法的愤豪情感一展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