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躬身接过,奔东宫外头传令。
临汾郡王又细细打量过皇太子一回,心中连番感喟,见问,才省起来意,忙道:“昨日有一女到应天府衙伐鼓鸣冤,本当按律定罪。”
临汾郡王松了口气,又甚觉难堪,心道真是赶上了浑水,既然获咎陆蒙恩,天然不如进宫向皇兄邀个功,因而请辞,“太子,凌氏之事不大,何况还牵涉着鲁王世子,赦免放逐职员时,案子虽未再查,到底请过了先帝爷的旨意,若问清楚,如何措置无妨差人奉告小王一声,无有不遵。”
临汾郡王听了最后一句,差点呛住,好轻易粉饰下去,心道若皇太子的二十万雄师代替班军,长年压在京畿,皇上才更睡不着呢,因而笑吟吟道:“传闻西北之人多不善游,京师地处江南,多江流湖泊,常常遇舟辑,驻防本地恐怕不当。”
“兵部说发不出那很多军饷,建议兵士解甲归田。可我军外族浩繁。且不像朝廷原有的军户,回籍后有田可种,臣发起以划一兵力换防拱卫京畿、本地及南疆各省卫所,要解甲也是处所驻军解甲。那里轮到我西军!”
昔日健谈的上官攸一向捋须不言,陆蒙恩乃陆能奎宗子,与皇太子情分非比平常,乃至能够说超越永绍帝的父子之情,故而说话毫不避讳,皇太子也风俗了他这般,以为是密切奸佞,外人还真不好置喙。
皇太子道:“此事我会慎重考虑,你既已上奏,终须父皇下旨。”
皇太子接过看了,神采莫名。
临汾郡王呵呵笑道:“原是小王多虑了,这就命人带来。”说罢摘下玉牌递给师爷。
陆蒙恩神采遂欠都雅,本来就是因为朝堂上被帝党驳返来到东宫找场子的,谁知太子竟不给自家人撑腰。
不过临汾郡王到底是王叔,说话客气,态度谦恭,很难给人坏印象,皇太子并没有较着顺着陆蒙恩的话接茬。
伴同而来的师爷从速呈上令旨。
从上官攸的角度看,陆蒙恩的战略非常可行,太子党已节制西境、北境的边防,再深切把持京畿及本地南疆的卫所,那么皇位上的永绍帝便是真正的傀儡,半点蹦跶不得。即便父子之间,史上为皇位相残的亦不在少数,将运气节制在本技艺里,并非好事。
临汾王话锋一转:“何如此女手持东宫教谕,疑窦颇多,小王不敢专断,故此前来就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