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过早膳了?”宸王问道。
陪着宸王在王府顶用了早膳,带着初夏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去父亲房中,奉告父亲,明日统统如常。
宸王说着,已经转头看向初夏了。
却不是在这张宣纸上落下笔迹,而是拿了一张浅显的纸张,写了几行字。
容菀汐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见初夏没在门外,这才放心。不然指不定这丫头回家如何和她哭号呢。
他乃至都不晓得她和太子是何时对上了心机的。
容菀汐笑笑,道:“初夏,你也出去吧。”
闲谈了一会儿,容菀汐拜别父亲回房。
本来是想要画出颖月的模样的,但是想了半晌,却如何也想不起她面庞上的细节来。
唯于天下大事上,才醉不得。
初夏很担忧地看了蜜斯一眼,明显是怕蜜斯被人吃豆腐。
“你这丫环多大了?”宸王问道。
屋子里就只剩下初夏一个奴婢了,宸王看向初夏:“如何,还怕本王吃了你家蜜斯不成?”
“没甚么的”,容菀汐道,“若不是嫁与宸王,以女儿的身份,迟早也是逃不过选秀的,总要有这一遭。女儿并未感觉这事有甚么不当,父亲千万不要为女儿忧心,不然女儿这内心,反而更不好受了。”
原是筹算太学肄业后,就向她透露心迹,接她过府的。哪承想,在肄业的前一个月,她就已经做了皇兄的女人,不再来书院。
容菀汐欣喜父亲道:“哪一个王公贵族家里不是如此的?更何况弄到家里来,总比在内里更好一些。府里越是人多,越反而没甚么可争斗的,大师各过各的罢了。”
“哦?你……”
自半年前太学肄业后,他就再没见过她。
宸王笑笑,回过甚来持续刚才的话:“你不过来一趟,如何能让你爹放心?”
见容菀汐面无神采,似是不悦。宸王一摆手,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你也太不由逗了。”
“你不来……”宸王说着,伸手来拂了下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如何老是这么不谨慎?丫环如何奉侍的,嗯?”
“劳殿下操心了……”容菀汐淡淡道,考虑半晌,还是道,“臣女本身已经历过了,是完璧无疑。”
宸王一笑,看着容菀汐,眼中带着玩味:“你感觉是真是假?”
倒是终究没有说甚么。
忽而当真看着容菀汐,正色道:“明天的事情,本王晓得你受委曲了。但你的身子,应当还是完璧。以是你不必悬心,明日顺顺铛铛嫁过来就是。”
看到府中已经装潢结束,到处是大红灯笼,树上、屋檐上、门窗上,都缠着红绸,宸王被这气象所传染,竟有些想起容菀汐的面庞来。
云裳不解,很天然地留下来奉侍宸王用膳。
听容菀汐这么说,宸王竟然也不感觉有甚么不铛铛的,只是笑道:“不懂就要学,这的确是你的风格。”
容卿看着女儿,尽是心疼:“女儿啊,你受委曲了。”
见蜜斯开了门,初夏道:“蜜斯,可梳洗么?”
笑笑,将信递给初夏:“放灯里烧了吧。”
“出去吧。”容菀汐道。
是真是假,本与她没有干系,她问这些做甚么?也不晓得本身刚才是如何想的。
容卿叹了一声,道:“传闻那宸王府中,姬妾浩繁,驰名分的、没名分的,大大小小十几人……”
容菀汐向她点点头,初夏这才退下了。
容菀汐看向宸王,对宸王如此必定的语气,是有些惊奇的。
一夜无话,次日天还没亮便起了。向外看了眼,却见早有初夏和知秋一本端庄的、恭恭敬敬的、带着几个使唤丫等在门外。
容菀汐接了,翻开来看,只是短短几行字――
看到这气象,第一个涌入他脑海的,是容菀汐的面庞。但随即,倒是那在太子府中的绝代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