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我们为了丁家,那是经心极力,这可倒好,反落了丁管事一身不是,你瞧瞧,这一对铜瓶,另有那三套单衣,都是必定赎不归去的所谓活当,我说提早发卖,大管事你也同意了的,现在丁管事却不太同意呢。”
二掌柜的叫王之洲,三十多岁,非常夺目精干的一小我。自打丁浩进门儿,他就在通向里堂的门口儿站着,闻声大掌柜的叮咛,忙点了点头:“丁管事,这边请……”
丁浩跟他们厮混了一些日子,凭着他的脑瓜矫捷,竟然揣摩出了一些门道,偶尔跟那些店伴计们玩两手,竟是输少赢多。丁浩输了就当请大师喝茶,赢了就把钱再散归去,是以伴计们对他非常亲热。
徐穆尘的神采也缓缓沉了下来。丁浩指着帐本道:“一日未到期,一日不得发卖,这是白纸黑字写在上面的端方,这解库开了有十年了,要想再开十年、乃至五十年、一百年,那这端方就不成犯。别的不提,如果有人晓得解库里提早措置活当之物,操纵这个缝隙欺诈一番,那不是亏了?”
那伴计吃紧跑到门口,翻开侧门笑嘻嘻隧道:“丁管事、薛家哥哥,二位快快请进。”
徐掌柜的沉着脸道:“那依丁管事之意?”
“对不住,徐掌柜的,或许您说的是对的。但是我这个梭巡是干甚么的?查的就是这些不守端方的事儿。如果我站在您老的位置上,说不定我也这么干,但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在其位,就得尽忠职守。徐掌柜的还请谅解一下我的难处。”
丁浩这个管事没有甚么架子,对这些洒扫杂役一样客客气气,对年纪大的特别体贴,这些大哥下人们便把他当本身子侄普通,连丁管事也不叫,只叫他浩哥儿,虽少了几分恭敬,却非常的亲热。
丁浩见了她便笑道:“柳婆婆这么勤奋,空中已经这么洁净了,还要洒扫么?”
丁浩听他说话,貌似在说典当之人,可话里话外总像是在刺本身,却也不觉得忤,只淡淡一笑道:“或许,依着王管事,早点把东西发卖出去,资金能够尽快回笼,但是……一旦人家真的有了钱,要来赎回原物,当时如何办?买一件等值之物补偿?我想不会没有更加补偿的说法吧。这要万一估计弊端,恐怕提早发卖的好处,是值不回补偿的钱物的。再者说,也坏了我们解库的信誉不是?”
老妇人昂首一见是他,脸上顿时暴露笑容:“本来是浩哥儿,呵呵,你可有两天没来了。”
“呵呵,徐掌柜的不必客气,丁某今儿来盘盘库底,一会儿还要去采买些东西,不能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