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海涛道:“这一封是官家写给江北国主的亲笔圣旨,还需大人向江北国主宣读,其意大略是官家聘请江北国主过江赴汴梁共度上元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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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接过来,重新到尾细心看了一遍,就着烛火把密信毁去,看着灰烬化作几片玄色透红的胡蝶翩跹飘落于地沉默不语。
“喔……”
折子渝话风一转,又道:“惜乎人无完人,国主甚么都好,就是于军国大事上贫乏派头,须知琴棋书画并不能保唐国一方安然,军政经国才是制胜之法,国主若不做国主,亦是江南第一才子,不,堪谓天下第一才子,可国主既为江南之主,沉湎诗词一道,疏于摒挡国事,却不是国主的幸事、更不是江南的幸事了。”
赵匡胤接过话碴儿,将手中一张牛皮手札抖了抖,沉声说道:“朕方才获得动静,契丹人把部族军统领耶律文派出去出使唐国了,而萧后正抓紧剪除耶律文在宫城军中的羽翼,安插本身的亲信,朕对此非常担忧呐。”
折子渝道:“以茗听人说,国主自幼好诗词歌赋,唯厌政经之道,当初中主欲立太子,礼部侍郎钟谟曾进言说‘从嘉德轻志懦,又酷信释氏,非人主才。从善勇敢凝重,宜为嗣。’,可中主对此不觉得然,反把钟谟贬谪处所去了,娘娘,可有此事么?”
赵匡胤微微一笑,一扬髯毛道:“朕已下诏,诏李煜来汴京,与朕上元赏灯,他若不来,朕再下诏,如是者三番五次,总要做的仁至义尽才好。”说罢放声大笑。
小周后笑道:“mm对国主如此赞誉,大出我的料想啊。”屏风前面李煜听的也是眉飞色舞,若不是怕轰动了美人,几近就要手舞足蹈起来。
“是啊,此事本来不是甚么奥妙。”小周后悄悄感喟一声:“从善,从善……,唉!国主令从善为使,出使宋国,本是以示对宋的恭敬,谁知赵匡胤霸道无礼,竟把从善囚禁起来不放,国主念及兄弟之情,经常为此怜伤。从善老婆体弱多病,夫君被囚于宋,令她忧心忡忡,经常来寻国主哭闹,惹得国主好生难堪,传闻她昨日又进宫来,气恼之下还曾出言不驯,唾骂国主。”
他的炯炯虎目中闪过一丝滑头,浅笑道:“他既向朕称臣,朕若召他来汴京相见,他却不来……你说,算不算是抗旨?朕可讨伐得他这贰臣么?”
“臣弟领旨。”赵光义毕恭毕敬地承诺一声,心中悄悄叫苦。
“这个……”
杨浩迎上前道:“朝廷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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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后嘻地一笑,说道:“话虽如此,可mm毕竟是一介女流,操这些心做甚么,我们女子对国度大事能有甚么助益?mm如此体贴唐国与国主,是受家声熏陶,还是……对我家国主……存了甚么心机?”
“哦……,以茗生于将门世家,常见母舅练习水军,议论国事,以是对这些事很有兴趣。”
赵匡胤点头笑道:“国华此言正合朕意。北国虽正内哄,却也不能无妨。”
李煜瞧见她眼中一抹异色,似赞美、似钦慕,模糊便如女英当年第一次接到本身所赠的妙词时似惊似喜、似敬似慌的眼神,心胸顿时一畅,仿佛俄然年青了十岁似的,朗声笑道:“起来吧,林将军忠心耿耿,保国卫民,便连林家一个女眷,也是这般不乏英豪之气,孤很欢畅。自古忠告顺耳,听来当然不太舒畅,太宗天子能以魏征为镜,孤的气度纵不及太宗,莫非听不得你的逆而忠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