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海涛道:“这一封是官家写给江北国主的亲笔圣旨,还需大人向江北国主宣读,其意大略是官家聘请江北国主过江赴汴梁共度上元节的。”
如果她胜利了,铁板一块的契丹毫不容小觑,当时朕再欲南伐,却需保存大部分军队防备来自北方的威胁,须知唐国数十万雄兵,又比我军擅习水战,如果动用的兵马少了,那我宋国很难取胜。特别是战事一旦迟延久了,恐会生出很多变故,亦将我宋百姓生拖得腐败不堪,如此几次,一个不慎,不免重蹈隋炀伐高丽的复辙。”
他的炯炯虎目中闪过一丝滑头,浅笑道:“他既向朕称臣,朕若召他来汴京相见,他却不来……你说,算不算是抗旨?朕可讨伐得他这贰臣么?”
小周后道:“mm,这却怪不得国主的,须知国主本有为帝之心,惜乎国主五位兄长尽皆早死,这皇位才不得不落在国主身上。国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道国主做这江南之主,他便欢愉么?”
折子渝话风一转,又道:“惜乎人无完人,国主甚么都好,就是于军国大事上贫乏派头,须知琴棋书画并不能保唐国一方安然,军政经国才是制胜之法,国主若不做国主,亦是江南第一才子,不,堪谓天下第一才子,可国主既为江南之主,沉湎诗词一道,疏于摒挡国事,却不是国主的幸事、更不是江南的幸事了。”
小周后嘻地一笑,说道:“话虽如此,可mm毕竟是一介女流,操这些心做甚么,我们女子对国度大事能有甚么助益?mm如此体贴唐国与国主,是受家声熏陶,还是……对我家国主……存了甚么心机?”
折子渝嫣然一笑,那与小周后截然分歧的女儿风情引得李煜心中一荡,伸手便想去扶她皓腕,折子渝已翩然起家,再次福礼道:“谢国主宽宏,国主回宫,当与娘娘有话说的,茗儿这便辞职,国主、娘娘,臣女……”
他对劲笑罢,目光一闪,忽地瞟见晋王赵光义正轻锁双眉,低头深思不语,不由笑问道:“晋王在想甚么?”
李煜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地又向前走了两步,只听莫女人娇嗔道:“娘娘却来打趣茗儿,茗儿身为唐人,天然体贴唐国、恭敬国主,这是一个唐国子民的本份,茗儿岂敢对国主有甚么非分之想呢。”
“竟有此事?国公夫人竟然这么大胆么?”
赵匡胤仰天大笑:“哈哈,李煜打得快意算盘,向朕称臣进贡,恰是想要朕找不到来由征讨唐国,朕岂会让他快意。你道朕强留那李从善,赐他宅邸,封他官职,好吃好喝的接待着用来做甚么的?就是做给李煜看的。”
“茗儿见过国主。”一见李煜走入,折子渝仓猝起家,与小周后一起向李煜见礼:“不知国主驾到,臣女有失远迎,恕罪。臣女……对国主并无不敬之意……”
只听小周后道:“实在国主何尝不知宋国有野心?只是气力不济,非国主能一力挽回,如果此时大肆练兵,恐怕反被宋国寻到借口,当即出兵伐唐了。国主现在韬光隐晦,主意向宋称臣,何尝不是以退为进,让宋人找不到借口来伐我唐国。
“是!”焦海涛恭应一声退了出去。
吕馀庆恍然大悟,镇静地赞道:“此计甚妙,如此一来,道义上我们便能够站往脚了。”
他抿了口酒,一扫髯毛,虎目在几员朝廷重臣身上一扫,竖起手指道:“第一,耶律文出使唐国,当然是萧绰在调虎离山,却也不无对唐国的正视之意。契丹有没有能够,就此与唐国达成攻守联盟?
赵匡胤微微一笑,一扬髯毛道:“朕已下诏,诏李煜来汴京,与朕上元赏灯,他若不来,朕再下诏,如是者三番五次,总要做的仁至义尽才好。”说罢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