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并不睬会春枝,如同睡着了。北虞立在桌边,头也不回,“息灯了。”说完吹灭了灯。刹时,屋里一片乌黑,春枝还没上床,她不由得说了声,“如何就不等我了?”,几个女孩还是没接春枝的话。春枝哼了一声,摸索着到了本身的位置,爬上床去。
郎中望了一眼大妞,大妞严峻的低着头,指甲陷在手掌中。郎中回道:“倒没甚么了,只是这眼病,你们到底是瞧还是不瞧?”
大妞从厨房端了新一些的茶盏进了屋,把茶具放在桌上,悄悄的从怀里取出一枚金戒指,塞在郎中的手里。郎中先是一愣,大妞忙低声说:“我只求先生救我一命,我原该不在此处的,现在我别无他法,身上只要这一枚金戒指,不值甚么,先生拿着给夫人当个玩意儿也就是了。我只求先生去给我舅母捎个话,如果事成,我表哥定会备了厚礼谢过先生的。”
郎中忙往出推戒指,“使不得,使不得,我一个郎中,岂会收了这来路不明的银钱去。再者,这事也是极有风险的。”
第二日一早,女孩们都起了来,北虞望向大妞,只见大妞眼睛里的红血丝已经退了些,眼睛却还微肿着。大妞双眼眯着一条缝,“眼睛内里疼得紧。”
大妞谢了北虞一声,躺在床上敷眼睛。春枝走过来,坐在炕沿上,微微仰起些头,“大妞,我早就劝过你,你非不依,现在可好,如果明日主家来寻婢子来,你岂不是吃了大亏。”
刘婆子再次不顾郎中在,下死劲的锤了大妞两下子,大妞哭也并不敢躲。刘婆子对郎中干笑两声,“先生略坐坐,此事我还要向王妈妈问一下子。”说着,刘婆子望了一眼低泣的大妞,眸子一转,笑了起来,“先生出来一趟,倒帮着看看这丫头可另有其他弊端?我也好向妈妈交代一声。”
当天早晨,大妞就说眼睛痛,北虞一看,大妞眼睛里满是血丝,眼皮肿了起来。“但是累着了?”北虞扶着大妞躺下来,“今晚可不能再做女红了,弄得现在这模样,细心妈妈们骂起来。”
刘婆子笑得更加奉承起来,连声“哎”了两声,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