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虞不便跟着出来,便等在配房中。待到徐岱晟送走太医,北虞才出来问刚才奉侍在一边的降香,“太医可说了到底是甚么病?”
徐宏俭有一搭没一搭的叫丫头们煎药。对于这个太姨娘,徐宏俭懒很多说一句话。如果没有他的父亲老侯爷,他早把郑太姨娘打发到庄子上养老去了。一个姨娘,还要他供起来不成么?
杨氏没再说话,北虞便辞职了。
杨氏点着头,“倒也是,总不见有转机,倒该换个太医来瞧瞧。”杨氏又问,“你祖父那边你还要多盯紧些。郑太姨娘的身子如何?”
杨氏嘲笑起来,“她当然要上心些了,只怕她希冀着老侯爷病体康愈后,再为她打腰提气呢。”
北虞就把老侯爷的病情回给了杨氏,杨氏皱着眉,“这可如何是好?父切身子总如此不见好,我和你父亲心下也难安啊。”
旬日下来,老侯爷的病情还不见好,北虞咬了咬牙,去了金芪院。
老侯爷因抱病,口中平淡,想吃些口味重的小菜。北虞拦着,老侯爷竟然差一点咳得背过气去。北虞涓滴不让,老侯爷最后也只能作罢了。
北虞更加经心照顾起老侯爷。老侯爷病症未轻,这边郑太姨娘却又病倒了。每日里头晕目炫,有几次几乎跌倒。
崔嬷嬷忙道:“夫人气这些做甚么,您跟了侯爷这么久了,侯爷岂会真受二女人的教唆?刚才听夫人的话,便是老侯爷不能说,郑太姨娘更不敢有阿谁心。她可不是个胡涂人,郑太姨娘还不是要看着夫人的神采过日子。”
老侯爷病了,英王府的三位少爷也来看望老侯爷。
北虞每日早夙起来奉侍老侯爷,药必亲尝,才送去喂老侯爷。便是如许经心顾问老侯爷,却不想老侯爷的病却日渐减轻。来往的太医只说是旧疾,难于根治。
老侯爷的咳症并未见轻,夜里另有些喘起来。
齐儿也不便多说甚么,见礼退下了。
面上的母女情分,杨氏还是要唱下去的。杨氏见北虞前来,淡淡笑着,便问北虞:“但是松鹤园那边有甚么事么?”
杨氏拈动手中的帕子,把帕子卷成一个卷,“二女人虽住在松鹤园里,老侯爷也不会那般做为,甚么事都能奉告给她。我先前儿说那些的话,不过是为了让侯爷顾忌此事。却不想这个徐北虞不知和侯爷说了甚么,侯爷倒悄悄和我打起擂台,去了偏院里了,你说气不气人?”
齐儿见自家女人并未上心,心下有些焦急,忍不住说道,“女人,人言可畏啊。”
“郑太姨娘身子已经好了些,紧着用药,倒无大妨。”
北虞在松鹤园里安设下来,老侯爷发了话,北虞而后不必去给杨氏那边存候,直接照顾老侯爷便是进孝了。
杨氏沉默起来,半晌,杨氏才把帕子一抖,“看来这个徐北虞和吴姨娘,我要一起对于了,不能给她们半点喘气的机遇。”
北虞对于青柠,只是大要应酬,暗里里并不把青柠当作知己老友。
固然不必去金芪院里,但是北虞却仍然提着心,她信赖杨氏不会善罢甘休。
齐儿快步走过来,见四下无外人,低声对北虞说:“女人,现在府里传您射中克老侯爷,说您射中带水,老侯爷是命格火性,女人可不恰好克着老侯爷嘛。不但是老侯爷,传闻你连郑太姨娘也一起克上了。”
老侯爷病了其间,二姑太太带着两个女儿来瞧过。吴长钧因与三女人定了亲,不便再来,只能让二姑太太传达了问候。
徐宏俭又是皱着眉叫人请了太医,瞧了郑太姨娘的病,太医说是先前出产时落的病根,因年事大了,旧疾复发,只能渐渐保养。
北虞并未镇静,只是点了点头,对齐儿说:“你做得很好,再听到甚么,奉告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