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杀她?”端木云姬听童公公说完,蓦地一拍桌子,怒道。
“你明天来,到底所为何事?”琉宏景的脸上有了禁止不住的怒意。
清宁宫内,端木云姬和琉火都面色凝重地坐着,听童公公禀报。
“到底有没有朱砂痣?朕不但愿你年纪一大把了,还犯欺君之罪!”琉宏景面庞严厉,虎目紧紧瞪着老太傅。
老太傅被皇上急传入宫,心中不知何事,他拄着龙头拐杖颤巍巍进了勤政殿,见皇上脸孔不善,诚惶诚恐地问:“皇上,您召老臣告急入宫,不知所为何事?”
“贵妃娘娘可已转世?”端木云姬转头,略带嘲弄地看着琉宏景。
“大胆!你还在棍骗朕!”琉宏景脸有怒意。
“哼,有没有私交皇上今后天然会晓得,臣妾不说也罢,皇上还是早早去三清道观驱逐曦贵妃转世的郡主回宫吧,去晚了说不定她就跟太子私奔了。”端木云姬一脸讽刺。
“你说清楚一些,到底如何回事?”琉宏景伸手,一把抓住端木云姬的衣领。
“杀了她,把尸身带返来给皇上瞧瞧,罪名不是一样能够定下?”端木云姬问。
“事不宜迟,母后现在就去禀报父皇,让父皇去道观接那位郡主回宫吧。”琉火说道。
“她没死?不成能,臣已派人验过尸身,不成能有误!”太傅大惊,昂首看着天子。
“臣妾拜见皇上。”端木云姬出去殿内,将宫女寺人们都遣退出去。
琉宏景看着他沉吟半晌,说道:“传闻那位郡主并没有死。”
“东陵郡主天生一颗朱砂痣,又貌美如仙,本来生在东陵山野,却展转被选为秀女,千里迢迢送来皇上身边,若不是曦贵妃转世,又如何会有如许的奇缘?”端木云姬说道。
琉火嘲笑:“仅仅如此,母后确认能扳倒太子?母后莫非不晓得父皇对太子的偏宠?父皇大不了就是惩罚几句,场面一下就畴昔了,但是留着她,好戏就在背面了。”
琉宏景转头看着她,等着她说下文。
端木云姬看着他,“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坐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后,说:“臣妾明天来,就是想奉告皇上一个喜信,眉间有朱砂的女子本来已差点到了皇上身边,只是中间出了波折,那位女子便被太子私藏了。”
童公公目光望向琉火,低声回禀:“敬王有令,不得杀她,不然主子也不至于败在那几个丫头手里。”
“好!”端木云姬站起家来,童公公忙哈腰扶着她的手臂,和她出了清宁宫,在内里整齐等待的宫女寺人簇拥下,浩浩大荡去了若曦宫。
端木云姬皱眉看着琉火,问道:“火儿,你为甚么要留着阿谁贱人?”
琉宏景松开她,回身大步往外走,一边叮咛身边总管,速传太傅进宫。
太傅听皇上问起东陵郡主,不觉怔住,心中暗忖,不知是何人泄漏了奥妙,不过现在郡主一死,骸骨也已经埋葬,只要来个死不承认了。“皇上休要听信谗言,底子没有如许的事。”
琉宏景顺着她的目光,也望向画上的人儿,说道:“你说吧,别绕弯子。”
“她有朱砂痣?为甚么太傅没有奉告朕?”琉宏景的双手微微颤抖。
太傅瘫软在地上,痛哭流涕,捶胸长叹:“冤孽呀!西陵公道当此一难吗?不可,老夫就是拼了被灭诛九族,也毫不能让那女子进宫!”
“你不要口口声声和朕说她与太子有私交,你别觉得朕不晓得你是想趁机谗谄太子!”琉宏景瞪着端木云姬,厉声喝道。
端木云姬思考半晌,说道:“你是想让他们父子争斗?”
琉宏景从榻上起来,走到她身边,皱眉问:“你在说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