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不负如来不负卿（新版） > 第107章 我们的约定(2)
“统统恩爱会，无常可贵久。生世多害怕，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我喃喃念出《飞狐别传》中袁紫衣拜别时对胡斐说的这番话。这也是从佛经里来的，现在一字字地念出，肝肠寸断。“罗什，离爱吧，天然就无忧怖了……”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终究只是长长叹了口气。他晓得他没有资格要求我甚么，如同我没有资格要求他一样。我们能具有的，只要这一夜……
他与我对望一眼，我们如知己般相视而笑。
他讶然：“镯子？我没有拿过。”
我低头“嗯”了一声。
“如何了？”
我打断阿素，神情淡然：“我明天就走，只要小弗将我的时――阿谁大镯子还给我。”
阿素对着我开口，语气凶煞：“你到底甚么时候走――”
莫非又是白纯？罗什曾问他讨要大镯子，莫非他对此上了心？但是，白纯从没见过期空表，他安晓得罗什向他讨要的大镯子是甚么模样？莫非是昆沙所说？我细心回想，昆沙只见过麻醉枪的能力，他应当没有留意过期空表。
“嗯……”他吸了吸鼻子，悄悄捶动手臂，“师尊要去莎车，罗什会跟他一起走。那边的和尚已经好几次邀罗什前去讲说大乘要意了……”
门别传来吵杂的脚步声，我和罗什对视一眼后分开。门“砰”一声被猛力推开，小弗和阿素喘着粗愤恚慨地瞪着我们。
我咬着唇角点头：“我不晓得……”
他怔怔地盯着我，眼里有着我不忍目睹的黯然神伤。窗外，拂晓的霞光更亮了，我深吸一口气：“你真的该走了，不然卑摩罗叉大师会来找你――”
他看向窗外，有些讶然：“又是一夜么？为何过得这么快？”他想将手臂放下，却皱起眉头，忍不住收回“嘶”的一声。
他沉默半晌，紧盯着我的眼，期许地问出：“艾晴，还能再见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