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道:“你总要同我说个原因吧。”
这个太子可真难缠啊!元后嫡子,亲娘在中宫坐的稳稳的。儿子好几个,太子妃育有宗子。的确天下归心。但是凭甚么?都是天子的儿子,太子凭甚么就高人一等?嫡宗子了不起啊?堂堂太子整天之乎者也,几近忘了祖宗是马背上得的江山,骑射技艺一窍不通。合适了文官的审美,文官便说他好了。笑话,国度只要文官没有武将,待蒙古再打下来,他们文官敢拿胸口去挡吗?平郡王就是不平,百无一用是墨客,不过读了两本书,张狂个屁!打量谁不识字怎地?
太子谨慎的答道:“未曾听她提及。”又笑,“我们家看媳妇儿,不至于看一次两次就作准吧?偶或多说几句话,也一定就是看中了,不说话也一定不是看中。赵妃母喜好严家蜜斯,倒是一字不露的。”
圣上听到“太子与叶阁老走的近”的话,心如同被针扎了一下。阁臣与太子……太子与阁臣……
“够了!”圣上断喝一声,“你自家做错的事,人家还说不得了?甚么叶老头,国之肱骨,岂能由你混闹?”
太子忙安抚道:“原是他的错,康正和为言官,不参他乃渎职。已是闹的他丢了官,非要人道命就过分了。”太仔细想一回,也只要皇子能说的动那帮散了魂儿的勋贵了。不由好气又好笑,他家二弟气性也太大了些,记仇往死里记。
太子和阁臣不好避开人相处太久,说完要紧事,二人眉来眼去的几次,相互都心中大定――婚约持续。老太爷便回了内阁。太子信步走到南书房,圣上还是在理事。圣上是个很勤恳的天子,不耽女色,不爱杂耍。便是闲了也只是打打拳看看书,故身材非常健朗,六十岁的人还是神采奕奕。见儿子来了,放动手中的折子笑道:“何事?”
“你不晓得?”圣上迷惑道,“外头风风雨雨,你竟未曾闻声?”
太子笑道:“告状来了。”
平郡王觑了觑圣上的神采,道:“我传闻的是太子妃看中了叶家大女人,欲娶做儿媳。与十一弟有甚么相干?”
圣上很对劲太子的答复,甚么都叫人看的透透的,还是皇家么?“既如此,先办了小十一的婚事。那些个谎言理他何为?”
圣上诘问:“那叶四女人如何说?都说是你的家奴传出去的。”
“是二弟。”太子笑道,“他还为着叶阁老保下康正和的事儿活力,在外头喝了酒说胡话,闹的大伙儿曲解些甚么,白让叶四女人和小十一受了场委曲。小十一还好说,我们自家人,大不了让老二饶几个好匠人与他。叶阁故乡只怕还得我们想想体例。四女人还小,又是小十一闹的她,是我们委曲了她。”
平郡王果断不承认:“叶家倒是听了一条儿,只跟十一弟无关。”
平郡王看着圣上俄然沉默,不由的勾起嘴角,成了!大哥的帝王,年长的太子,戾太子之事犹在面前。只要圣上信不过太子了,嘿嘿!
“哦?”圣上乐呵呵的道,“你哪个弟弟又调皮了?我猜猜,必是小十一。”
太子亦如此想。平郡王还真是没脑筋,别处寻倒霉就罢了,何必寻到自家兄弟头上?福王虽年幼,其母后宫份位却高,外祖家又失势,他脾气古怪沉迷奇技淫巧从不主动招惹人,但不代表他能被招惹。这不,太子已接到动静,外头起哄的人家被福王砸了。那起子小人除了忍还能如何办?内心深深感觉平王蠢,随便做点甚么事都拔了萝卜带出泥,就没有一件利索的。当年侵犯个民田都自家捋袖子上,你打发个绕几个弯子的亲信也好啊?被康正和证据确实的参了,圣上又如何美意义硬保?好轻易就要到圣上六十大寿的万寿节,不惹事的话,趁着普天同庆从速撒个娇儿把王爵升归去。哪知他倒好,临门一家又把叶家带福王获咎了个死。笨不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