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恭猛点头:“他们把园子都清算了,甚么虫子都没有。我好轻易抓了只蚂蚱,谁知它跑了。我追它的时候绊了一下才扑倒的。真不是用心的,四姐姐你信我!”
庭芳伸手把陈恭的耳朵狠狠拧住,陈恭立即嗷嗷惨叫。
“你是不是用心的,成果都是差点杀了人。”庭芳安静的说。
庭芳道:“我清算这小子,你们该干吗干吗去。”
庭瑶在边上看了半日猴戏,憋笑憋的满身直抖。好轻易缓过来了,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走来劝道:“舅母消消气。”
“第一,你是不是用心的不首要,大师都当你是用心的。”庭芳毫不包涵的道,“第二,你想想为甚么大师都当你是用心的。”
百合讨厌陈恭,但是他是主子,只得服侍着,到底不肯近前,便接了烧炭的活计,让水仙拿大氅裹陈恭。屋里的大氅天然都是庭芳的,水仙老迈不甘心的找了件半旧的出来,替陈恭披上,策画着既然是半旧的,权当丢了。
庭芳:“……”
陈恭更加惊骇:“她不是没死么……”
庭瑶心道:亲妈!妥妥的!
庭芳喝道:“闭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杨安琴的藤条回声而落,狠狠抽在陈恭的屁.股上,收回啪的脆响。
杨安琴想把儿子抓返来,哪知熊孩子拿庭芳当壁垒,差点玩起了老鹰捉小鸡。庭芳反手一把抓.住陈恭:“站住!”
陈恭低下头。
陈恭又醒了下鼻子:“我没闹,嗝,我就是来问她……嗝……”
陈恭不由摸了摸脖子,打了个寒噤。
庭芳木着脸道:“我是四姐姐,不是四哥哥。”
杨安琴还要骂,被陈氏和庭瑶两小我硬架着走了。陈谦在边上脸都绿了!关门上栓子!!!那是四mm的内室!!女孩儿的内室能随便进的吗?你还敢关门!!陈恭,我明日要你都雅!!!!
杨安琴在正房里闻声,刚才的满脸寒霜化成东风无穷:“四丫头干的标致!”
陈恭吓了一跳,眼泪含.着泪,却再不敢出声,糯糯的问:“算甚么?”
庭芳感觉心好累,熊孩子跟她耗上了。都城三月的夜里还很冷,这货就敢蹲门口发癫,感冒了会死人的好不好!固然不喜好熊孩子,但还没有深仇大恨到让他去死的境地。伸手摸了摸熊孩子的爪子,公然冰的把她都冻了一下。叹口气,耐着性子道:“我有话跟你说,你出去。”
陈恭沉默了半晌,才道:“那如何办?”
陈氏用力拉着杨安琴:“让她们姐弟两个玩一会子,嫂嫂陪我吃点子宵夜。”又趁机喊丫头,“红梅,把沙锅上熬的肉蓉粥与四姐儿送去,她晚间吃的少,拿粥垫一垫。”
“呃?”
陈恭缩了缩脖子:“我、我、我不是用心的。”
“舅母打的算舅母的,大表哥打的算大表哥的。但是丫头是我的,你害我没了个丫头,你说如何算?”庭芳阴测测的道,“没丢丫头的舅母和大表哥打了你多少下?我丢了丫头的,起码要翻倍吧?”
“我才没兴趣扯裙子!”陈恭气愤的指着百合,“她那么丑!”
“因为裙子被你扯掉了。”庭芳道,“不把她嫁出去,就是让她去死。你差点杀了人,懂吗?”
“我睡书房就好了!”
陈恭瘪着嘴:“你好凶……”
陈恭哭的七死八活,告了无数次饶,耳朵才被放开,“都肿了……呜呜呜……”
听着杨安琴渐行渐远的脚步,陈恭方才吓没了的嗝又返来了,接连打了无数个,难受的直捶胸口。
陈恭恼了:“可我就不是用心的嘛!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们还想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