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正说着,此时风吹云动,一抹月光摆脱云层遮挡,映照在面前女子面庞上,应飞扬突觉心血翻涌,好似被人冲着心窝打了一拳,连话都忘了说。
正在二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忽而轻柔婉转的琴声再度传来,曲调如同高山流水,洗涤民气,音符却恰到好处的牵动了二人气机,使肃杀之气为之一缓。
贺孤穷不见慌乱,脚步不歇,巧施四两拨千斤之法,袖袍一牵一引一带,刀光竟转了个向,向应飞扬袭去,还很有闲暇的道了声:“交你对付了。”说着自顾自的持续前行。
慕紫轩忧?的揉了揉太阳穴道:“刺杀当朝公主,这也叫小费事?贺师叔,我现在好歹是钦天监的七品灵台郎,领的朝廷俸禄,管得恰是仙妖之事,你这么自投坎阱,不怕我把你卖了换赏?”
应飞扬不由心动意摇,竟不忍对她拔剑相向,双足扎根于地,吸纳大地之元,星纪剑只守不攻,守得如山岳般沉稳安稳,坚不成破,恰是凌霄剑宗的《玄武不动剑》。
双刀一剑,争锋斗强,一者刀式锋锐寒澈,一者剑路窜改万端,战很多姿多彩,一时两道身影在院落中纵横交叉。
而应飞扬前腿弓后腿绷的立在院中,星纪剑再度收归鞘中,恰是筹算以拔剑术分出胜负,此时他身不动,按在剑柄上的右手却持续变数个拔剑手势,让人没法预感将以何种剑法使出雷霆一剑。
方一入墙,便闻一阵琴声高耸传来,琴声听得出是两人合奏,如高山流水,又似东风化雨,时而委宛低吟,时而清脆激昂。
不过一会工夫,二人就高出了半个洛阳城,终究来到一处宅院,宅院不大,但所选地段不错,离东市不远,又能远眺到皇城,非是小福之家,买不起此处的宅子。
“得了吧,你几时拿那官位当回事了,我愿赌伏输,明天就把欠你的都还上,姬妖女,你能够把内里的人放出去了。”
贺孤穷没了禁止,堂而皇之的走向厅内,厅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各抚一琴,男的剑眉朗目,英姿勃发,女的明眸善睐,艳绝天下,当真是一对璧人。二人竟是慕紫轩和姬瑶玉,慕紫轩在贺孤穷进入时,操琴的指头一顿,一不留意弹破了音,而姬瑶玉责怪的看那慕紫轩一眼,手上行动仍然仍然如行云流水普通流利灵动,将这一曲弹完。
女子鹰踞在院墙之上,酥胸微挺,蜂腰轻收,苗条而不失健美长腿绷得紧紧,双刀如翼收拢身后,将无尽杀机埋没,只待惊天动地一击。
发觉敌手非是易与之辈,应飞扬眼神蓦地锋利,收起怜香惜玉的心机,剑招全然挥洒,再无游移。
刀剑几度交代,却皆未冲破应飞扬的丰富剑圈,女子冷眸一闪,看出端倪,刀式随即一变,若环环套月,连缀不断,应飞扬再接刀招,只觉刀上劲力恍若空无,令他重心向前失稳,而这刹时,刀上劲力再转凝重雄沉,重如泰山,刀势古怪奇特,竟能扰乱他下盘,应飞扬不由大吃一惊,身子也一个踉跄。
这般仿佛仙音再世的妙曲,之以是另应飞扬感觉高耸,是因为方才在墙外,他并没有听到半点音符。
贺孤穷虽只是顺手一抓,但见应飞扬身法聪明利落,避得游刃不足,心中也是暗赞一声,道:“那你可跟上了,莫深思着逃窜。”
慕紫轩轻咳两声,结束这毫偶然义的对话,道:“师叔,还是说正题吧,你此次但是为我们的赌约而来。”
却不知那女子心头也是一样吃惊,她所施的刀招换做“斩草除根”,招如其名,精华便在攻敌上路,却能以古怪劲力扰乱仇敌下盘,可谓是天生禁止玄武不动剑的刀招,哪知应飞扬接过这一刀竟没颠仆,不过是身形微晃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