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敌手非是易与之辈,应飞扬眼神蓦地锋利,收起怜香惜玉的心机,剑招全然挥洒,再无游移。
“招惹了些小费事,担搁可几天罢了。”贺孤穷淡然道。
方一入墙,便闻一阵琴声高耸传来,琴声听得出是两人合奏,如高山流水,又似东风化雨,时而委宛低吟,时而清脆激昂。
姬瑶玉对他发号施令般的口气非常不满,看到慕紫轩悄悄点头,才“噌”得一声拨弦传令。
月,越照越冷,招,越走越凶,狠恶交击突得戛但是止,接下来是暴风骤雨将至的半晌安好。
应飞扬不由心动意摇,竟不忍对她拔剑相向,双足扎根于地,吸纳大地之元,星纪剑只守不攻,守得如山岳般沉稳安稳,坚不成破,恰是凌霄剑宗的《玄武不动剑》。
慕紫轩也装模作样感喟道:“良辰美景,琴瑟相合,如此美事被师叔说得这么不堪,真是再洁白的月光也照不亮师叔你阴渠般的心。”
正在二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忽而轻柔婉转的琴声再度传来,曲调如同高山流水,洗涤民气,音符却恰到好处的牵动了二人气机,使肃杀之气为之一缓。
正惊奇间,一声清冷娇斥伴着两抹刀光传来,“哪来的贼人,擅入此地。”话音方起,一道曼妙身影已到面前,同时两道寒彻刀芒直往贺孤穷头顶罩下。
贺孤穷这杀胚剑术方至大成之境,能在剑道上与他并论的放眼天下也不过寥寥几人,此时棋逢敌手,兴趣一起,直接在墙上留下挑衅诗句。
姬瑶玉淡然道:“贺老道谈笑了,瑶玉不过戋戋小妖,此时行动受他监督,不过是狱卒和犯人的干系罢了。”
刀剑几度交代,却皆未冲破应飞扬的丰富剑圈,女子冷眸一闪,看出端倪,刀式随即一变,若环环套月,连缀不断,应飞扬再接刀招,只觉刀上劲力恍若空无,令他重心向前失稳,而这刹时,刀上劲力再转凝重雄沉,重如泰山,刀势古怪奇特,竟能扰乱他下盘,应飞扬不由大吃一惊,身子也一个踉跄。
应飞扬气势缓缓收拢,垂垂松开剑柄,女子也收敛杀气,蓦地起家,将双刀收拢袖中,从墙上跃下,道:“算你好运,跟我进入吧。”说着也不管应飞扬是否跟上,径直向前走去。
贺孤穷不见慌乱,脚步不歇,巧施四两拨千斤之法,袖袍一牵一引一带,刀光竟转了个向,向应飞扬袭去,还很有闲暇的道了声:“交你对付了。”说着自顾自的持续前行。
看到房中竟有两人,贺孤穷皱皱眉道:“孤男寡女,半夜半夜,共处一室,成何体统!”许是看他那很有女分缘的师兄,道门双秀之一的顾剑声不扎眼,以是贺孤穷虽一样是不守端方之人,却对男女之防看得甚重。
贺孤穷虽只是顺手一抓,但见应飞扬身法聪明利落,避得游刃不足,心中也是暗赞一声,道:“那你可跟上了,莫深思着逃窜。”
“得了吧,你几时拿那官位当回事了,我愿赌伏输,明天就把欠你的都还上,姬妖女,你能够把内里的人放出去了。”
银霜般月色下,女子柳眉含杀,凤眼带煞,手中双刀爆出寸寸冷芒,寒彻民气,但在她美好而不失豪气的容颜下,连这杀气都显得风情万种,可堪入画。
而应飞扬前腿弓后腿绷的立在院中,星纪剑再度收归鞘中,恰是筹算以拔剑术分出胜负,此时他身不动,按在剑柄上的右手却持续变数个拔剑手势,让人没法预感将以何种剑法使出雷霆一剑。
目睹一向香鞋由远极近,“啪”得一声踢在应飞扬面门,应飞扬眼冒金星,脸上一阵火辣,身子贴着空中滑飞了数丈,狠狠撞在院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