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如月,月如刀光。
需知《玄武不动剑》能力便来自接引地气,修炼此招之人,最首要的就是下盘如玄武四足撑地普通沉稳。几招工夫就被打得下盘松动,应飞扬怎能不惊。
“便是此处吗?我去叫门。”应飞扬看着紧闭的房门道。“叫甚么门,翻墙!”贺孤穷扫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随即轻飘飘的翻超出墙头。
贺孤穷这杀胚剑术方至大成之境,能在剑道上与他并论的放眼天下也不过寥寥几人,此时棋逢敌手,兴趣一起,直接在墙上留下挑衅诗句。
姬瑶玉对他发号施令般的口气非常不满,看到慕紫轩悄悄点头,才“噌”得一声拨弦传令。
不过一会工夫,二人就高出了半个洛阳城,终究来到一处宅院,宅院不大,但所选地段不错,离东市不远,又能远眺到皇城,非是小福之家,买不起此处的宅子。
“不请自入,翻墙入户,真是邪魔外道。”应飞扬嘟囔道,却也随后翻墙而入。
应飞扬正说着,此时风吹云动,一抹月光摆脱云层遮挡,映照在面前女子面庞上,应飞扬突觉心血翻涌,好似被人冲着心窝打了一拳,连话都忘了说。
慕紫轩也装模作样感喟道:“良辰美景,琴瑟相合,如此美事被师叔说得这么不堪,真是再洁白的月光也照不亮师叔你阴渠般的心。”
女子鹰踞在院墙之上,酥胸微挺,蜂腰轻收,苗条而不失健美长腿绷得紧紧,双刀如翼收拢身后,将无尽杀机埋没,只待惊天动地一击。
姬瑶玉淡然道:“贺老道谈笑了,瑶玉不过戋戋小妖,此时行动受他监督,不过是狱卒和犯人的干系罢了。”
“不错,赌约的内容你可还记得?”
方一入墙,便闻一阵琴声高耸传来,琴声听得出是两人合奏,如高山流水,又似东风化雨,时而委宛低吟,时而清脆激昂。
却不知那女子心头也是一样吃惊,她所施的刀招换做“斩草除根”,招如其名,精华便在攻敌上路,却能以古怪劲力扰乱仇敌下盘,可谓是天生禁止玄武不动剑的刀招,哪知应飞扬接过这一刀竟没颠仆,不过是身形微晃几下。
二人跃飞而出,落到宽广大道上,入了夜的洛阳城,就像收敛繁华,卸去妆容的女子,竟显得沉寂恬美,街道之上,一片沉寂,只要零散几个兵士巡查,但这些平常的兵士,又如何能捕获到二人的踪迹?
应飞扬紧随厥后,悄悄道了声,“清楚是个美人,干吗要扮作丑兮兮,凶巴巴的模样?”
贺孤穷不见慌乱,脚步不歇,巧施四两拨千斤之法,袖袍一牵一引一带,刀光竟转了个向,向应飞扬袭去,还很有闲暇的道了声:“交你对付了。”说着自顾自的持续前行。
贺孤穷没了禁止,堂而皇之的走向厅内,厅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各抚一琴,男的剑眉朗目,英姿勃发,女的明眸善睐,艳绝天下,当真是一对璧人。二人竟是慕紫轩和姬瑶玉,慕紫轩在贺孤穷进入时,操琴的指头一顿,一不留意弹破了音,而姬瑶玉责怪的看那慕紫轩一眼,手上行动仍然仍然如行云流水普通流利灵动,将这一曲弹完。
应飞扬看着那杀气腾腾的大字,苦着脸扶额道:“刺杀公主在前,留书挑衅上清派在后,师叔你真的规复了吗?我如何感受你离邪魔歪道又近了一步。”
慕紫轩轻咳两声,结束这毫偶然义的对话,道:“师叔,还是说正题吧,你此次但是为我们的赌约而来。”
发觉敌手非是易与之辈,应飞扬眼神蓦地锋利,收起怜香惜玉的心机,剑招全然挥洒,再无游移。
贺孤穷虽只是顺手一抓,但见应飞扬身法聪明利落,避得游刃不足,心中也是暗赞一声,道:“那你可跟上了,莫深思着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