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当中,若论剑法修为,顾剑声自是当仍仁不让的冠绝天下,若论仙术灵法成就,“道扇”卫无双也是名副实在的当世无双,但若论谁阵容最强,名声最盛,声望最高,除面前这位上清派宗主司马承祯不做别人之想。
玉真公主也鼓掌合适道:“没错,本宫也可修书一封,向清岳掌门讨几分情面,何况二个月后佛道大会就将要在洛阳停止,凌霄剑宗定也会插手,到时让你徒弟前来参会,会后你再与他一并回返不是更好?”玉真公主说着说着,脸上已泛出了如少女般的绯红。
听完以后,司马承祯不由一叹,道:“贺孤穷一代高人,没想到竟会沦落如此,实在可惜。”又对应飞扬道:“应师侄,你接下来作何筹算?”
此时的应飞扬天然不知,这可满是沾了他徒弟顾剑声的光。
“六种,灵动者如鸟穿林,迅疾者如风过境,雄奇着如岳擎天,轻柔着如草铺地,堂皇者如大日初生,诡谲这如云涛变幻,不对!还要算大将我置于幻景的真假莫测的幻剑,统共有七种剑法!”应飞扬自傲答道。
应飞扬无法道:“现在摆脱了贺师叔,但是书卷被抢走,我还得先回门中请罪。”
玉真公主韶华逝去,也已阅尽人间百态,本当这份豪情是年青时青涩懵懂的笑谈,但自今早见了应飞扬腰间熟谙的葫芦时,前尘旧事再度囊括于心,被世情打磨的冷酷的心又泛出久违的甜美。也是以,对应飞扬起了爱屋及乌的心机。不然,若换做别人平白无端呈现在她马车里睡大觉,玉真公主岂能容他活命。
“这。。。。。。。”应飞扬本偶然久留,但经他们这么一说,衡量一番,也知司马承祯所说在理,道:“多谢道长厚意,既然如此,那就叨扰道长了。”
应飞扬一愣,又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心中暗道:“又被认出来了,徒弟还真是故交满天下,让我带着葫芦出门,莫非就是这心机。”
到了门前,应飞扬,李含光各负一名伤者下车,一个矮胖道人迎出门,先向玉真公主略施一礼,又满脸惶恐的看着伤重的张守志,吕知玄,问道:“他们俩如何回事?如何伤的这么重。”
司马承祯点头道:“有你这番话就好,含光,你将《上清含象剑图》拿来与应师侄观视。”
碧砖,金瓦,白石铺路。
司马承祯又表示三人坐在蒲团上,道:“守志和知玄二人如何受伤,你们能够说了。”
而现在,洛阳城正将他的繁华光辉毫无保存的展露在应飞扬面前,自定顶门进入,便觉洛阳如披红罗紫,穿金戴银的贵妇般神采照人。
斑斓的色采肆无顾忌的张扬着洛阳城的富庶华贵。天下间似也只要这座都会号称大唐储粮仓,聚宝盆的都会,配得上这庞大的色采。
“哈哈哈!”司马承祯放声大笑,笑声中尽是欢愉,李含光和玉真公主都觉惊奇,司马承祯清修多年,早已喜怒不可于色,这般放声大笑已是十数年来头一遭,“不愧是顾剑声的弟子,剑上公然成就不凡。”
顾剑声曾经但是名满两都的人物,当时的他清爽超脱,气度卓然,辞吐知心识相,仿佛遗世独立的道门佳公子,双秀之名绝非偶尔得来,莫说平常女子,便是当时恰是芳华韶华的玉真公主都对他一见倾慕。顾剑声与司马承祯论剑,玉真公主为了靠近他便拜了司马承祯为师。只是顾剑声偶然此事,玉真公主也非长情之人,此情终究不了了之。
红灯,青旗,橘黄梁柱。
立品颠峰绝岭上,脚踩茵绿的草毯,放眼望去,上面是一片棉絮般的云海,几只鸿鸟从云海中穿出,带着欢畅的叫声,振着翅膀重新顶掠过,一阵山风吹过,背后响起阵阵松涛声,回目看去,松涛苍翠之色映入眼眸,未及细赏,却见每一根松针上都出现了金黄,一轮朝阳从云海中缓缓升起,染得六合一片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