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毕竟年青,哪见过此等杀意,身子已是不由自主的颤抖,庞杂的心境更加烦乱,论气力,凌霄剑宗三人合招,连门前禁制都破不了,他孤身一人,又如何是这妖物敌手,论聪明,刚刚才被木妖唬弄,哪再能想得出脱身之策。心烦之际,转头看一眼沐小眉,她竟然还浑然不知伤害普通的熟睡,不由气结。
应飞扬苦撑之际,木妖却俄然守势一敛,收招顿足,本来应飞扬游移闪避间,竟不知不觉将战团移到沐小眉身边,木妖怕收势不住,误伤了沐小眉,停手道:“臭小子,要打也别再这打,你本身丢了贱命事小,万一不长眼,一剑捅了这丫头事大。”
解开腰间的葫芦,头一仰,半葫芦酒水连喝带洒咕嘟咕嘟的灌下了,烈酒入喉,一团火从胃里涌出,顺着经脉涌遍满身,惊骇,不安,思疑,悔怨,统统负面情感都被这把火烧的干清干净,酒饮尽,应飞扬掷开葫芦拔剑出鞘,绿色荧光下剑光森然,映得应飞扬俊脸也有几分狰狞。
许是真气奔涌加催酒力,应飞扬酒劲上头,竟有了些醉意,那木妖身形,在醉眼中,如自家呼唤的木灵普通。应飞扬独练剑法,无人与他过招,也就和徒弟一起装神弄鬼时,欺负那木灵当作试招,木灵当然徒有其表,但应飞扬与他过招时也是自敛劲力,只用剑招败他,以是应飞扬虽毫无与人或其他妖物比武的经历,但对于木妖这般形体的,经历却已是太多,竟是越斗越感觉心应手。
一招失势,应飞扬哪会停手,立时步步紧逼,招招急攻,剑招连环间,木妖竟是一退再退,“够了!”木妖怒喝一声,汇妖力于掌心,本就庞大的手掌竟是又涨了一倍,若拍打苍蝇普通轰然击下。巨掌临头,应飞扬当即止住守势,旋身化退,堪堪避过此掌。
应飞扬哪有不该之理,但一审情势,又生一计,收剑还鞘道:“好,那你后退七步,我进步七步,咱再接着刚才来过,我不占你半分便宜。”
竟是方才的女妖被打斗声惊醒,看到面远景象,当即脱手。
木妖持续厉声道:“小子,听着,我不管你是甚么来源,这丫头你救不得,乖乖把人留在这,我不会难堪你,你若执意要救,我动手可不知轻重,死了,我可也不会替你收尸,你可想好了。”说话间,一身妖气已蓄势待发,眼露凶芒,似要随时噬人而食。
沐小眉还真是个惹事精,跟着她还真没功德,都火烧眉毛了,还在这睡,干脆扔下她让她在这睡个够。
“应飞扬,你可听得见吗?闻声就回句话!”谢灵烟三人在外,剑凿掌削,用尽了体例也未将仍未能禁制破开,傅清名和张毅之已经力尽,谢灵烟却如宣泄普通一剑又一剑砍向禁制,边砍边喊。
对了,扔下她,我跟她非亲非故,何必为她搭上性命。
此话一出,木妖肝火更盛,“当真不知死活,既然如此,死了可莫怨。”说话间,木妖劲力加催,拳劲竟又强上了三分,拳风罩笼而来,尚未及体,便能感遭到沉重风压。
应飞扬酒助剑胆,挥洒自如,如急风骤雨狂攻不歇,反是木妖,自从变回这形貌以后,便鲜少与人比武,对于应飞扬如许肥大少年更是头一遭,此消彼长下,一人一妖竟打得难明难分。
此时,一只手从身侧探出,稳稳抓住藤条。
面前少年难取,木妖沉声喝道:“哼,小子运气好,如果三年前遇我,你接不下我三招!”木妖本来也是成名已久的妖物,直到三年前,对上了越苍穹,在黄金剑芒下受了重创,乃至修为大减,惯用的咒术无从发挥,只能靠双掌搏斗,现在一个看上去信手就能擒下的少年,竟也能和他互有攻守,怎能不让他郁卒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