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苦撑之际,木妖却俄然守势一敛,收招顿足,本来应飞扬游移闪避间,竟不知不觉将战团移到沐小眉身边,木妖怕收势不住,误伤了沐小眉,停手道:“臭小子,要打也别再这打,你本身丢了贱命事小,万一不长眼,一剑捅了这丫头事大。”
正筹算出言相劝,却听得一个温润平和声音传入耳边。“此禁制交给我一试,如何?”阴暗树林间,踏出一道红色身影。
“他竟真没出尽力!”应飞扬心中叫苦不迭,悄悄悔怨酒后大言,战局立生窜改,本来应飞扬十招中还是四攻六守,不一会就变成了三攻七守,到最后变成了纯以聪明身法游走,十招中不过能有两招反击。
对了,扔下她,归正她木妖也不会要她性命,她最多就是再也见不到沐老叔了。对了,扔下她,今后就不会有她捅蜂窝我被蜜蜂叮她惹黄狗我被黄狗咬她抓鱼害我掉水她偷蔡阿婆的李子我背黑锅了。
对了,扔下她,我跟她非亲非故,何必为她搭上性命。
“应飞扬,你可听得见吗?闻声就回句话!”谢灵烟三人在外,剑凿掌削,用尽了体例也未将仍未能禁制破开,傅清名和张毅之已经力尽,谢灵烟却如宣泄普通一剑又一剑砍向禁制,边砍边喊。
木妖被这孩子气的叫真逗得心头一乐,怒意都敛了几分,口中却还是嘲笑道:“到底是小孩子,计叫真多,便依你。”
解开腰间的葫芦,头一仰,半葫芦酒水连喝带洒咕嘟咕嘟的灌下了,烈酒入喉,一团火从胃里涌出,顺着经脉涌遍满身,惊骇,不安,思疑,悔怨,统统负面情感都被这把火烧的干清干净,酒饮尽,应飞扬掷开葫芦拔剑出鞘,绿色荧光下剑光森然,映得应飞扬俊脸也有几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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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酒助剑胆,挥洒自如,如急风骤雨狂攻不歇,反是木妖,自从变回这形貌以后,便鲜少与人比武,对于应飞扬如许肥大少年更是头一遭,此消彼长下,一人一妖竟打得难明难分。
木妖持续厉声道:“小子,听着,我不管你是甚么来源,这丫头你救不得,乖乖把人留在这,我不会难堪你,你若执意要救,我动手可不知轻重,死了,我可也不会替你收尸,你可想好了。”说话间,一身妖气已蓄势待发,眼露凶芒,似要随时噬人而食。
此剑招是应飞扬所修破风斩云剑式的起手拔剑式,此招精华尽在聚力蓄势的伎俩,按剑时便是悄悄聚力,剑在匣中如蓄水普通积蕴剑势,蓄力越足,劲力越雄浑,拔剑时便如开闸放水普通,甫出剑便有扰动风云之威,此招是以得名“剑刮风云”,应飞扬此剑蓄力够足,天然劲力分歧以往。
对了,扔下她,木妖要的是她,把她扔下我便能够安然分开。
一时粗心,转眼败势已现,木妖又羞又怒,心一横,干脆只护住关键,吼怒一声,仗着皮粗肉厚,如攻城巨木普通,直突破绵密剑网,向屋内撞去。
应飞扬毕竟年青,哪见过此等杀意,身子已是不由自主的颤抖,庞杂的心境更加烦乱,论气力,凌霄剑宗三人合招,连门前禁制都破不了,他孤身一人,又如何是这妖物敌手,论聪明,刚刚才被木妖唬弄,哪再能想得出脱身之策。心烦之际,转头看一眼沐小眉,她竟然还浑然不知伤害普通的熟睡,不由气结。
许是真气奔涌加催酒力,应飞扬酒劲上头,竟有了些醉意,那木妖身形,在醉眼中,如自家呼唤的木灵普通。应飞扬独练剑法,无人与他过招,也就和徒弟一起装神弄鬼时,欺负那木灵当作试招,木灵当然徒有其表,但应飞扬与他过招时也是自敛劲力,只用剑招败他,以是应飞扬虽毫无与人或其他妖物比武的经历,但对于木妖这般形体的,经历却已是太多,竟是越斗越感觉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