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剑比灵气尽失的蟒剑强上何止一筹,虽没化作歹蛟之形,但威势仍然惊人,只一剑直直斩落,便有开山裂石之威,星纪剑本与蟒剑相格,此时蛟剑又一剑斩在剑身上,顿时难以支撑。
“扑哧!”玉真公主被逗乐了,道:“你还真能想,我不过讲个传说,你竟当真了?”
吕知玄也笑道:“那里话,应师弟剑法如天马行空,别出机杼,贫道观你剑法也获益很多,便说你第七式和第九式,第十三十四式,与我上清派的剑法悄悄符合,相互印证。贫道资质驽钝,先前本门剑法有几招使不顺畅,看了应师弟这几剑,倒是豁然开畅了。”
玉真公主笑道:“再深的院落,还深得过大明宫吗?你想在此遁藏风波,却不知深庭重院常常才是风波泉源。”玉真公主笑中带着苦意,明显是又回想起宫闱当中的争斗了。
吕知玄心头一震,应飞扬御剑之术虽仍青涩,但已模糊有大师之风,若这真只是第一次,此子的确惊世骇俗,却在贰心神稍分之时,星纪剑再次急催,擦着耳朵从他身边掠过,吕知玄忙收敛心机,用心对阵。
吕知玄难以置信的咬牙道:“如何能够,我不信,不可,我要找徒弟问个清楚!”
说着,吕知玄又按上剑柄,与孙长机一前一后,将应飞扬夹在中间,二人任何一个,修为都在应飞扬之上,此时二人包夹,应飞扬只觉身如笼中之鸟,插翅难飞。目睹吕知玄神采非常,急道:“吕道长,平心静气,莫中了别人设想!”吕知玄却如若未闻,眼神越来越浮泛,气势却越来越冷厉。
孙长机接着嘿嘿怪笑两声,道:“不过吕师兄成名已久,岂会妒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定然是弄错了,弄错了!”说着,孙长机大笑着步出院子。
孙长机却道:“吕师兄莫急,徒弟定也是受这小子棍骗,提及来这小子自称剑冠门徒,倒是无凭无据,又被凌霄剑宗贺孤穷追杀,我倒是思疑他底子就是偷了剑冠信物的小贼,不如吕师兄先将他拿下,取回《上清含象剑鉴图》,再好好鞠问一下他。”
应飞扬一向潜伏院中不出,没想到还是被卷入上清派内斗风波,但也不肯欺瞒,无法道:“不错,司马真人确切将《上清含象剑鉴图》传给了鄙人.”
玉真公主笑着讲解道:“洛阳号称花都,便因每年春日,牡丹株株怒放,争奇斗艳,花开时节,便有全城共赏牡丹花,点评群芳,加冕出花王的民风,这就是牡丹花会。提及来这花会鼓起,倒还与武后密不成分,你可曾听过武后一纸令书号百花的故事。”
应飞扬知情识相,转移话题道:“对了,刚才多亏公主师姐得救,只是不知来此,又有何要事?”
吕知玄脸一阵青一阵白,扫了应飞扬一眼,对玉真公主道:“公主所说贫道都晓得,本日是贫道失态了,先告别了。”说着也甩袖拜别。
吕知玄俄然生出一种奇特感受,感觉他才是磨剑石,一把绝世神锋正在他打磨下一寸寸的闪现锋芒。目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也能跟他斗个有来有往,吕知玄心中突生烦躁,清啸一声,肩头颤栗再出一剑。蛟剑脱鞘而出,便收回一声畅快龙吟,啸动着突入战团。
应飞扬看着孙长机拜别,心中颇是窝火,他现在是司马承祯的客人,孙长机定不敢真拿他如何,但仍时不时寻个机遇给他找不安闲,感受便像一只蚂蟥黏在身上一样,虽无甚么大害,但既恶心,又甩不掉。
应飞扬心头一凛,方才运剑时未及多想,便将《上清含象剑鉴图》中的御剑法门用出,没想到吕知玄竟看出些端倪,正想找借口敷衍畴昔,俄然听到阴阳怪气一声。“何止是悄悄符合,底子就是出自同源,吕师兄,你还不晓得吧,你心心念念已久却一向求之不得的《上清含象剑鉴图》,已被徒弟传给了应师弟。”但见孙长机抄动手从门中踏入,装模作样点头道:“只可惜担当徒弟剑法的,竟然是剑冠的弟子,莫非徒弟真觉得我们派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