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叹了口气道:“全因鄙人,才扳连道长卧床,鄙人却没多加看望,实在汗颜。”
那孙长机阴阳怪气道:“公主殿下谈笑了,谁不知顾剑声是殿下的座上宾,榻前客,若传到公主耳中,那还了得?我与他的仇怨,又哪能让你晓得?”
“没事,只可惜了我那辛苦祭炼成的蟒剑。”吕知玄神采略暗,随后突得眼睛一亮道:“床上躺了好久,骨头都酸了,方才贫道看着应师弟练剑,一时心痒,想要参议一番,不知应师弟可有雅兴相陪?”吕知玄蟒剑被毁,灵气尽失,若要重新炼起,便需以战养战,借别人之助磨砺剑锋,眼看应飞扬功力虽浅,剑法倒是不凡,便起了以他为磨剑石的动机。
暴风骤雨虽急,但终有停歇,风雨过后,恰是新荷吐艳之时,就在星纪剑守势稍缓一霎那,反击随即而至,吕知玄整小我俄然稳立,连带脚下荷花都变得如泰山普通难以摆荡。而蟒剑也蓦地锋锐,将星纪剑击得连连败退。
“好剑法!”一声赞叹传来,应飞扬心神一收,拈了个收剑诀,长剑便如自空中坠下,擦着应飞扬的后脑坠入鞘中。应飞扬循声看去,一名道人击着掌步出院中,恰是因他受伤的吕知玄。
李含光苦笑着却阻道:“应师弟,莫要打动。”应飞扬一愣,才发觉他方才痴性又犯了,见到有妙手能够试剑就不管不顾了,却忘了他方来上清派不到一天,便要当着李含光的面与他师弟大打脱手,这岂不成了恶客欺主。
“应师弟这剑使得急了!”吕知玄在连番进犯之下,仍有空暇开口,明显未尽尽力,话音方落,便见蟒剑低吟一声,青光高文,突破星纪剑的剑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