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清河村有何特产,沐老酒酿的歇马酒算一个,固然只是自家酿的土酒,但清冽甘醇,回味悠长,连应飞扬那挑嘴的徒弟都对这酒赞不断口。
“说了你不可吧,在村里好好呆着,别添乱。”谢灵烟原话又反复了,一遍嘲弄之意更甚。应飞扬低垂着头,看不呈现在是何神采,但想来也是败馁之色。
却突闻,“剑走双式,以虚掩实,进三退七,一张一弛,好招!再来!”一声赞叹传来,谢灵烟心头一惊,这几字正道破了她所使之招的关窍奥诀,而更令她诧异的是,发声者竟是跪倒在面前的应飞扬!
中间高瘦少年说道:“鄙人已然说了然,鄙人凌霄剑宗弟子傅清名,中间是我师弟张毅之,师妹谢灵烟。听闻蜀中多有少女失落之事,特下山一探,村中丧失的女孩也是被妖物所抓,世人上山恐有伤害,交与我们找寻便可,还请诸位先行散去。”
凌霄剑道的少男少女急跟上胡蝶,应飞扬拍了拍沐老酒的肩头,正色道:“沐老叔,放心,我必然将‘惹事精’安然无事的带返来!”
反是隔壁蔡阿婆开了自家门,探出了头,蔡阿婆觑着昏花老眼,好一会才认出应飞扬,道:“是天命小郎啊,别敲了,屋子内里没人,沐老酒家里出事了。”
又不过半晌,茧子破了个口,一只红翅膀的胡蝶破茧而出,再细看那胡蝶,应飞扬差点笑出声,哪是甚么胡蝶,身子清楚还是那虫子的身子,只是背上多了两个小翅膀,胖乎乎的身子配着小翅膀,分外风趣。谢灵烟将应飞扬神采看在眼里,冷哼一声,别过甚去,素手一扬,胖胡蝶颤颤巍巍的飞了起来。“碍事鬼,要来就快跟上!”
但提到这酒,应飞扬起首想到得倒是沐老酒的女儿沐小眉,沐小眉小应飞扬四岁,生的唇红齿白,胖乎乎的小脸像苹果般敬爱,但性子却跟敬爱沾不上半分干系,沐老酒中年才得这一女,老婆又亡故,便经心全意的宠溺这丫头,这丫头跟应飞扬年纪差未几,老是粘着应飞扬,又四周惹事,撵的鸡飞狗跳,成果常常都是应飞扬背黑锅,想到沐小眉,应飞扬就比喝了三坛老酒还头疼。
进了村庄,应飞扬就发明异状,固然入了夜,但村中灯火寥落,仿佛没几人在屋内,带着疑窦,应飞扬步入沐老酒家门口,门敲得咚咚响,在空寂的村落中回荡,但敲了半天,却无人回应。
谢灵烟被这眼神盯得不舒畅,不自发小退了一步,又随即发明本身露了怯,一股难以言喻的恼意涌上心头,暗道:“我这招“双飞燕”一式双分,互有真假,你看得破,却也一定便被接住。”
穿过人群看去,本来是有两男一女挡住了世人来路,三人皆着一身水蓝道袍,腰悬宝剑,两个少年约莫十六七岁,一个高瘦,一个壮硕,却皆是器宇轩昂。少女年事与应飞扬相仿,眉眼娟秀,娇俏可儿。
村民看他们男的萧洒,女的娟秀,皆有脱尘之姿,便先信了三分,但这三人毕竟是半大孩子,能有多短长,若真有妖物,还是仗着人多一起上才有胜算,两方还在争论,领头的沐老酒脸上尽是惶急之色,眉毛拧成了一团。
众村民相顾一番,无语的摇点头,应飞扬在他们眼中,已是拳打猛虎,脚踢山熊的狠角色,在一个小女人面前也连输了两招,其别人更是不可。应飞扬倒是眼中炽芒一敛,绝望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略带不舍的将剑收起。
少女冷哼了一声,剑已若飞燕普通振翅飞来,竟是比刚才更加迅捷,应飞扬看准剑势,举剑欲迎,却见谢灵烟剑路一变,轻抖一个剑花,长剑便如乳燕翻身普通变了个方向,免除双剑相击,又斜扫向应飞扬左腿,应飞扬腿上又挨一记,这下安身未稳,单膝跪倒在谢灵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