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常常看似要将应飞扬、姬瑶月吞噬,但老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而率先出招的是帝凌天。
应飞扬“气贯龙虎”之招依靠的是一瞬的发作,自不比天人五衰功的源源不断,若不是姬瑶月这刀气袭至,帝凌天下一瞬便能够突破这长久的对峙,将应飞扬轰杀。乃至若不是他胸腹受了刀伤,影响发力,应飞扬连这一瞬的管束也做不到。
以是面对伸展而至的五浊恶气,四方无路,应飞扬、姬瑶月不约而同的挑选了纵身而起,将疆场转移到还没被疫气侵染的半空。
此招即为情天七斩――胡不喜。
比如――
风倏停,雪陡凝,锋芒照眼,恶气滔天,两边不约而同,已共同将战役推向鉴定存亡的结局。
五衰之气如殃云天降,当空罩下,要将二人打入灰尘,打入那充满疫病和磨难的沉湎人间。
能!
二人刀剑归并,硬拼之下仍落下风,只留应飞扬一人,如何能抵挡住帝凌天?
应飞扬剑翼拍空,姬瑶月花间游步,两道身影如鹤冲霄,他们足下是伸展翻涌的疫气,而他们虚踏疫气,直上云霄。
云从龙,风从虎,风云轰动间,龙虎之力硬撼渎世天威!
冲出疫气包抄,又觉天幕一黑,抬眼望去,六合俱暗,唯帝凌天一点孤白,当空而立,以掌擎天,浓如墨色的天人五衰之气早已蓄势待发。
如有能够,她也不想浑身带刺,也愿战役常男女一样,现在就相互依偎,互送衷肠。
发作以后,回气不及,反噬随即而至,应飞扬只觉周身经脉痛如刀绞,五脏灼如火焚。
进退不得之际,忽见姬瑶月足下虚空一点,双刀敛背,竟自顾自从对峙中撤出,翩然后退。
祭坛上空炸开了数道大小不一的时空裂隙,扯破只要吵嘴两色的六合,紫电与流火从中流窜而出,瑰丽而灿美,尽情张扬着它们的色采。
帝凌天以污血为媒,单手虚抓,绝式上手。发挥的恰是灭世大小三灾中,意味“疫疾灾”的“疫祸染天”。
一击激起千重浪,百击千击,便是无穷无尽的刀潮剑浪。
可帝凌天发挥此招,本就只为了限定应飞扬二人的活动空间。
风卷疫气,两条合抱之木粗细的玄色龙卷腾空而起,拖曳着冗长的轨迹,经天而过,追逐向应飞扬和姬瑶月。
刀剑境域内,依托时空法例对清浊之变的压抑,虽能抵抗五衰之气的侵袭传染,但面对这专门晋升了传染力的“疫祸染天”之招,时空法例的对天人五衰功的禁止是否还能有结果,应飞扬、姬瑶月不敢试,更不肯试。
帝凌天掌运无常,身行无我,沉稳应对。
可喧哗的紫电赤火,流经至疆场中间时却尽数喧闹无声,如作冬眠,不敢躁动。
而这和顺落到别处,却能致命。
姬瑶月恐他有失,紧跟着掩上,二人齐首并进,如比翼双飞,乃是公子翎所授的合击战法“翼双飞”中的法门,令他们在战中保持吐息同频,气机相连,相互互补,结应时空之力同使更有奇效。
而另一方,帝凌天也不肯再多胶葛,虽迟延越久,他的胜算越大,但净天祭坛吸纳地气已近充沛,若再与应飞扬、姬瑶月缠斗,错过了开启祭坛的机会,那多年的策划将付诸东流。
如此毫无花巧的真气互搏,对应飞扬一方大为倒霉,但却已是骑虎难下,持续对峙下去,或是被打落下方疫气中,或是被五衰之气侵袭经脉,总之,难逃身染浊气的终究运气。可若冒然撤劲,又定难承真气反冲,两人亦要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