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也笑将起来,与阜宁王爷相偕走进正殿。
言之听他偶然再说,也也噤了声。
红衣少年笑了两声:“不过是看了两本书,偶尔鼓起罢了。”
便随口问道:“当今的天子名讳但是年定坤?”
躲猫猫?
想着,声音便也有些降落了:“你是从西南滇州来的,那处所奇山恶水,又初来乍到,正逢新帝即位,自是不晓得,这皇上的名讳是年定坤。”
“是有个。”言之本是偶然的玩着桃花,这下倒侧头看了他一眼:“只是这应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算一算,你当时也不过只要三四岁的年纪,你怎会晓得?”
此次来京也只带了小儿子,那祁临虽是各式逢迎,却还是不如这小儿子一声父王,是不公允,但这人间不公允的事多了,岂能一一计算细数。
言之看着树上的少年,问道:“你想必就是阜宁王爷的那位小公子吧。”
正想着,面前的言之渐渐坐下,在树干上放下两条颀长的腿,微微晃着,别有一番风骚姿势。
言之抬开端看去,却见桃花丛中,一个少年郎正倚在树上,红衫微敞,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酒瓶,喝的好不畅意,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言之。
红衣少年听到这话,也不在看他,仰躺在树干上,抬头劈面喝着酒。喝完了一口,道:“你就是阿谁都城第一神童,未弱冠,就封官的那位摄政王府的小王爷。”
祁未不由昂首看了一眼他,他面上的神采再天然不过,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言之便也不答,三下两下,跃上了树。
宫里的寺人对言之比了个请的手势,言之点了点头,随寺人往偏殿走。
向来都是他消遣别人,明天竟也碰到个其中妙手,倒是极其成心机。
那模样,竟做来比他还要闲适天然,不免就忽视了方才倒下的酒。
红衣少年还是仰躺在树干上,看着在纷繁庞杂的桃花当中仍然站的玉立苗条的言之,便是在如许的境遇下,也不见他佝偻狼狈几分。他俄然有些妒忌,原觉得那大梁朝的神童不过是个只会读书呆呆傻傻的书白痴,本日一见,却说不出是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