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叱,三五位护镖刀手便护在了镖车旁,一个个身影翻飞,明显这劫镖的俱是轻功妙手。柳飘飘,风飕飕,残叶飞舞中,镖头对上了一个手持九爪转意锁的黑衣人,“吵嘴两道我们都是打了号召的,锦衣卫大人这么做不怕窦总司大人惩罚么,不如您送我们一程,回城以后,刘某包管,不但不会究查,还会给大人您一份厚礼,您看如何样?”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趴在草里的疤脸男人暗骂了一声:“真他奶奶的倒霉,竟然也在这时候脱手。”一个头上缠着布条的男人问他:“头,这咋办?”他本来是个秃顶,为了不透露,只好用布条裹着。匪贼头子冲着阿谁布疙瘩就是一个暴栗,看模样是极其谙练了。
刘镖头转头看了一眼,似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大当家的明白事理天然是好,不晓得大当家的是靠着哪座山头呢?”
匪贼头子瞥了一眼女人,“楞着干啥,等着用饭啊?”那女人如蒙大赦,踉跄的往外跑,却不知被甚么东西绊了一下,偏赶上此处是一个缓坡,只见她像是坐滑梯一样滑了下来,刚好跌坐在小领身边。
他们离着官道也就七八米的间隔,吵得这么短长,别说那边保镳的与劫镖的,小领这个武功尽废的人都晓得了。他早早地坐在了路边,只盼着这事快点结束,他还能早点归去。
黑衣人还未说话,中间的小弟就心急难耐的上前了一步,黑衣人按着他的肩头,低声地私语了一番,再说话时,目光也温和了很多,“刘镖头说的是,若不是糊口所迫,我们兄弟几个也不至于做这等谋生。”收起兵器表示不再动武,他前面的小弟也一个个将兵器收了起来。
像是一个信号,远处,护镖的镖头向身后打了个手势,大喊一声:“你们不讲道义,竟然出尔反尔!”黑衣人亦是眼神一冷,“杀。”顿时一股寒霜袭来,杀气满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