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进了这座固然宽广,陈列却非常简朴的洞府。
敖炎道:“蛟邪兄当知我龙族具有与其他水族交换的天赋赋气,得知令堂出过后,小弟曾到出事地点多方扣问那水域的水族,终究得知当时的景象。实在令堂已经仰仗玉石俱焚的手腕令吕洞宾进退失据,最后之以是事败身殒,皆因有一人从中作梗。”
敖炎浅笑道:“蛟邪兄是个聪明人,小弟便也不再拐弯抹角。小弟此来另有一句话要就教,蛟邪兄可想为令堂报仇?”
青城山清风洞。
敖炎忙伸手搀扶道:“蛟邪兄言重,小弟此来便是将这动静奉告你。”
春寒料峭,夜凉如水,月冷如霜。
感喟声中,他脑海中忽地回荡起一个充满痛恨与猖獗的号令:“小白蛇,不管多久,我都要找到你,宰了你!”
本来当初李公甫指导小青说青城山清风洞有她的机遇后,她嘴上说不信,心中却捺不住猎奇,终究还是溜来窥测,却被白素贞逮着正着。
敖炎鼓掌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蛟邪兄这份哑忍心性,小弟佩服之至。不过据小弟所知,侵犯令堂除了吕洞宾外另有一人,而此人修为尚未到金丹之境,蛟邪兄是否也要一样要从长计议?”
十方怔了一怔,忽地哑然发笑,向着老衲再拜了一拜,起家后道:“既然如此,弟子去也!”
十方答道:“迩来弟子的感受是越来越清楚,已模糊的感到证果机会将近,而机遇却还在南边。”
两个女子一个穿白、一个着青,联袂从洞内徐行走出,那白衣女子清丽绝世,青衣女子则娇俏可儿,恰是白素贞与小青。
“天刑司……李公甫……”蛟邪低声念叨,双目当中的寒意愈来愈盛。
那老衲人的两道长眉及一部须髯尽都欺霜赛雪,面上尽是沟壑,也不知是否已有百十岁年纪。他的灰布僧袍被江风一吹贴在身上,显出他骨架广大的身形已枯瘦如柴。老衲双足落地生根般站在讲经台的边沿,便如一株山间经历千百年风霜雨雪的老松。
两女一番斗法,小青终究还是被修为高深又温婉亲热的白素贞收伏,一口一个“姐姐”唤得心甘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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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竟直接纵身从讲经台上跃下,双足稳稳地站在波澜起伏的江面上,然后回身萧洒地向着讲经台上挥一挥大袖,便在洁白清冷的月光下如履高山般踏波而去。
镇江金山寺,在寺院火线出临大江的讲经台上,一老一少两名僧侣并肩临江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