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神采一沉,快速横移一步拦在赵公明与霸道灵之间,冷然道:“职责地点,还请元帅不要令鄙人难堪。你们还不脱手,更待何时?”
沉吟半晌以后,他终究还是感觉这份香火钱纵使赚到手中,只怕将来也来将家底赔个洁净,放缓神采道:“也罢,本帅克日便看在老母的面子上干休。不然,定然不会轻饶这无礼傲慢的小子!”
现在的赵公明毕竟只是本尊的一丝元神化身,固然气力远胜平常金丹地仙,但李公甫也不成以练气修士的境地视之,若他一心胶葛,赵公明倒是当真不成等闲脱身。
李公甫却不着忙,左手召回“太虚二相环”套回腕上后,五指间青黄赤白黑五色光彩迸发,五行之力轮转相生,化作一团五彩云朵冉冉升空,将那钢鞭托住不能落下。
赵公明冷哼一声也不睬他,又向白素贞说了一句:“有暇代本帅向老母问好。”随即身材化作一团金光消逝,原处只留下那张已经黯然失容的“神降符”。
“小子自寻死路,吃本帅一鞭!”赵公明大怒,催动黑虎扑向李公甫,举钢鞭劈脸便打。
李公甫望空感慨一句,上前将那张“神降符”捡了起来,顺手却又交给了白素贞。这东西他是没甚么机遇用上了,不说香火祈愿之力可贵,便是凑足了这笔“香火钱”,只怕赵大元帅也不会接他这单买卖。
白素贞嫣然含笑娓娓而谈:“元帅容禀,弟子因前缘未了,故此难整元神,幸得恩师及观音菩萨指导,往人间寻觅宿世仇人,以求了结尘缘。弟子出山以后多方查访,终究将仇人寻到,本来他便是这金华县的县令许汉文,因而跟从在他的身边……”
“天刑司”律令森严更甚军法,首坐既然命令,即便明知是死也不得畏缩,众执事当时齐声应和一声,步地刹时再次变幻,重新将霸道灵困住。
只是“天刑司”背后的杨戬,他便已经非常顾忌。现在又添上一个算是修行界最老的几个老不死之一的骊山老母,他便不能不当真衡量一番了。
霸道灵未想到李公甫竟如此倔强,连一名元神真仙都不买账,大惊之下一面挥剑抵挡从四周八方攻来的“天刑法刀”,一面向赵公明大声呼救。
两边斗了半晌,李公甫看本身这些部属已经尽了尽力,且已将霸道灵重新压抑住,但要擒下他还须一段时候。考虑到夜长梦多,他便决定暗中互助一臂之力,左腕上套着的“太虚二相环”悄悄脱下落在掌中,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掷。
心念方动,已经换回女装的白素贞仿佛有些焦心肠呈现在一旁,远远地向着赵公明见礼道:“骊山老母门下弟子白素贞,拜见正一玄坛元帅法驾。”
詹鲲等执事听了,不管对李公甫本人是如何的态度态度,对他的胆气倒是佩服到了顶点。固然面前的只是赵公明一丝元神所化的兼顾,但敢如此劈面硬扛的人,还真从未见过。
一旁的李公甫看了暗叹统统女人公然都是天生的演员,本来这和顺贤惠的白娘子也不诚恳,看到她现在做出的神情,任谁也能猜到她是如何“报恩”的。心中想着,忙见缝插针地插了一句话:“好叫元帅得知,那许汉文恰是鄙人的妻弟。”
李公甫倒也不恼不惧,安静隧道:“非是鄙人不给元帅这个面子,实在是因为此妖道为攫取一点香火祈愿之力,竟不吝毒害全城百姓,此罪绝无可恕之理。何况他汇集祈愿之力是为转献给元帅,若此事鼓吹出去,岂不有损元帅清誉?以是鄙人一则为百姓申冤,二则为元帅除害,莫非元帅反要此獠摆脱?”
那黑幽幽的铁环滴溜溜打着旋儿地飞出,刚好从众执事所布“天刑法阵”的裂缝间穿过,又捕获到霸道灵戍守的一个一瞬即逝的缝隙,无声无息地撞在他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