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在堂下稍稍打量那妇人几眼,看她有三十多岁年纪,倒还稍有几分徐娘风味,只是满身披金戴银,固然由内而外都透出一股子贩子俗气,却也显现出不错的家道。
现场已经勘察结束,李公甫便叮咛差役放本家的人们出去收敛尸身,那陈氏免不得又是一通哭天抢地。
陈氏倒是面现难色道:“李捕头有所不知,现在这门是从内里闩死了,从内里没法翻开。”
回家以后的一个来月,李公甫过得倒也安宁。每日里除了到衙门当差,便是在家中与许娇容商讨如何修整房屋,已备不久后结婚之用。到了每天的早晨,他都对峙苦修那“刑天诀”。
徐氏无法地点头:“这门前面有三道铁闩,只能从内里翻开。我已经命人去请工匠,筹办顺着门缝将铁闩锯断。”
这门功法很有点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修习起来既轻易上手又是进境奇快,弄得他都有些节制不住每日都飞速增加的力量,常常不谨慎弄坏家中的器物。直到他在力量的精微节制上又下了些工夫,这景象才有所好转。
陈氏答道:“我家老爷做的是珠宝买卖,这房间是他特地制作用来储存贵重珠宝的。”
“李捕头妙手腕!”仵作吴大与四名差役齐声喝采。
杨行之悄悄赞了一声这不过十八岁的小子有眼色会说话,也不枉本身看重汲引于他,当即装模作样地叮咛几句,便宣布退堂自回后宅那位新纳小妾的和顺乡里。
李公甫一呆道:“那你们是如何晓得钱老爷已死的?”
传闻是出了一桩性命案,杨行之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眼睛不自发地便向上面站着的李公甫瞟去。
“钱夫人,这门你们便没体例翻开吗?”
李公甫点头道:“不必了,我自有体例。”
李公甫会心,向上拱手道:“大人,既是出了命案,下役请命先去勘察一番,以后再来向大人回禀案情,请大人指导破案机宜。”
到了钱家以后,陈氏将李公甫等人引到后院的一间孤零零的房屋前,双目含泪道:“李捕头,我家老爷便死在这间房内,尸身尚未挪动过。”
两名差役回声出去,未几时带了一个一边走一边哭哭啼啼地中年妇人走上堂来。
李公甫看那小厮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便含笑温言道:“是否有关,本人自会判定,你只要将所知所闻说出来便好。如果当真对破案有帮忙,则不管是官府还是你家仆人,必然都不吝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