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转头问十方道:“禅师,信女虽欲入佛门,却不欲割舍母子尘缘,不知如此是否有悖佛法,难以修成正果?”
十方也深双手将经文接过,他本有一目十行、过目成诵之能,一页一页缓慢地翻阅着,心中不由得愈来愈惊奇。
这时石天忽道:“我说昨晚总感受身后有人窥视,本来便是你。如此鬼鬼祟祟,可见不是甚么好人!”
世人称谢以后,各自选了一个木墩坐了下来。
等十方讲授告一段掉队,苏氏喟然叹道:“想不到信女对佛法的了解有如此多偏差,看来本身闭门造车老是不成的。”
将经文翻阅一遍以后,他便将苏氏注解中的一些错误之处指出来,又阐述了本身的观点,苏氏听得双目异彩涟涟,一望便是茅塞顿开的模样。
苏氏伸手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记,笑骂道:“说得甚么胡话!娘便是削发修行,仍然是你的亲娘。你如果想见我时,随时来找我便是了。”
“公然是十方禅师。”妇人非常欢乐地起家见礼,“信女苏氏,虽居于山野,却非常敬慕佛法,也曾命小儿石天在外间寻一些佛经来朗读。只是信女识字有限,对经籍精义老是一知半解难以入门。
“本来是一名在家修行的居士。”十方忙谦逊道:“贫僧年青识浅,不敢当居士如此看重。但佛门泛博,居士若心慕佛法,终有机遇入得门来,贫僧也极愿与居士交换一些佛法心得。”
“南无阿弥陀佛。”十方高诵一声佛号,合十笑道,“居士那边此言?我佛又岂会教人不慈不善?如果要绝情绝义才气修成正果,那便不是正果,而是正道!”
李公甫轻咳一声,先报上本身的姓名,又先容了许娇容、鸦头和十方。
或许是看到许娇容的笑容极其竭诚,那妇人脸上的惊奇之色消逝了一些,回身叮咛道:“天儿,去宴客人出去发言罢。”
第二天一早,李公甫、许娇容、鸦头与十方四人离了兰若寺,一起往那石头儿母子居住的山洞赶去。路上李公甫仍用遁法带着许娇容和鸦头,十方则自有佛门神通,却也未曾掉队半步。
感慨一番以后,她终究转向李公甫问到了正题:“这位李爷一看便非平凡人物,此次来山中见我们母子所为何事?”
听这妇人话中有些防备之意,李公甫便向中间一闪,让许娇容上前应对。
李公甫见终究说到闲事,精力一振道:“不瞒苏大嫂,鄙人现在忝为‘天刑司’金华府分司首坐,明天有幸看到公子格杀山魈的惊世神勇,成心接引他插手‘天刑司’,不知苏大嫂意下如何?”
石头儿承诺一声,上前移开木栅门,侧身请世人入内。
四人在木栅门外先出身形,李公甫上前一步,朗声道:“其间仆人可在?鄙人有事求见!”
那妇人在听到前面三人名字时并无反应,等听到李公甫报出十方的法号,立时讶然开口问道:“这位莫非便是迩来重修兰若寺的高僧十方禅师。”
石天讶然道:“娘你是要承诺他们?”
石天大急,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叫道:“娘你不要我了?”
等看到内里的四人有男有女,此中另有一个削发人,妇人的惊奇之色更浓,在院子当中止步,隔着栅栏问道:“诸位是甚么人?来寻我们母子何为?”
“迩来听小儿说荒废多年兰若寺重修,寺中有一名十方禅师。大家都奖饰他年纪虽轻,倒是佛法高深,乃是一名真正的有道高僧。信女早故意向禅师就教佛法,怎奈未逢其便,本日禅师法驾光临舍间,实是蓬荜生辉。”
许娇容隔着栅栏向内施了一礼,含笑道:“这位姐姐不必多心,我们此次前来并无歹意,而是有一件事情与你们母子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