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见终究说到闲事,精力一振道:“不瞒苏大嫂,鄙人现在忝为‘天刑司’金华府分司首坐,明天有幸看到公子格杀山魈的惊世神勇,成心接引他插手‘天刑司’,不知苏大嫂意下如何?”
那妇人在听到前面三人名字时并无反应,等听到李公甫报出十方的法号,立时讶然开口问道:“这位莫非便是迩来重修兰若寺的高僧十方禅师。”
苏氏沉吟道:“现在天儿这孩子垂垂长大,将来还须立室立业,整天离群索居确非悠长之计。信女迩来原也有让他出世的设法,只是没有在内里安身立命的门路。李大人与禅师到来,倒是为我们母子指了一条明路。”
许娇容隔着栅栏向内施了一礼,含笑道:“这位姐姐不必多心,我们此次前来并无歹意,而是有一件事情与你们母子商讨。”
十方也深双手将经文接过,他本有一目十行、过目成诵之能,一页一页缓慢地翻阅着,心中不由得愈来愈惊奇。
说到此处,她转头问十方道:“禅师,信女虽欲入佛门,却不欲割舍母子尘缘,不知如此是否有悖佛法,难以修成正果?”
“本来是一名在家修行的居士。”十方忙谦逊道:“贫僧年青识浅,不敢当居士如此看重。但佛门泛博,居士若心慕佛法,终有机遇入得门来,贫僧也极愿与居士交换一些佛法心得。”
李公甫等人到了院子里,妇人又命石头儿从洞中搬出几个圆木墩充当座椅,微含歉意隧道:“蜗居粗陋,不敷以接待高朋,便请诸位在院中稍作半晌罢。”
苏氏大喜,忙叮咛儿子道:“天儿,速去将我誊写的经卷拿来。”
“迩来听小儿说荒废多年兰若寺重修,寺中有一名十方禅师。大家都奖饰他年纪虽轻,倒是佛法高深,乃是一名真正的有道高僧。信女早故意向禅师就教佛法,怎奈未逢其便,本日禅师法驾光临舍间,实是蓬荜生辉。”
石天大急,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叫道:“娘你不要我了?”
感慨一番以后,她终究转向李公甫问到了正题:“这位李爷一看便非平凡人物,此次来山中见我们母子所为何事?”
苏氏尽是慈爱地望着石天道:“娘自从参读佛经以来,早就有了削发修行的动机,只是天儿你年事尚幼需求照顾,以是才临时搁置此念。现在你已长大成人,也该单独出去闯荡一番,而娘也能够寻一所庵堂去放心肠静悟佛法了。”
李公甫轻咳一声,先报上本身的姓名,又先容了许娇容、鸦头和十方。
“南无阿弥陀佛。”十方高诵一声佛号,合十笑道,“居士那边此言?我佛又岂会教人不慈不善?如果要绝情绝义才气修成正果,那便不是正果,而是正道!”
十方起家合十答道:“贫僧恰是十方,却不敢当高僧之谓。”
世人称谢以后,各自选了一个木墩坐了下来。
四人在木栅门外先出身形,李公甫上前一步,朗声道:“其间仆人可在?鄙人有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