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头代为解释道:“姐姐你有所不知,对修行的女子来讲,有身生子乃是一大关隘。在有了身孕以后,受腹中胎儿血气影响,修为会日渐阑珊,惠分娩之时更会功力全失如同凡人。等婴儿出世后,修为固然会逐步规复,但可否回到先前的顶峰状况也是未知之数。”
等上完香后,许娇容对十方和李公甫笑道:“你们老朋友也有几日未见,想必有些话要说,我和鸦头到这寺院四周走一走。”
李公甫大笑道:“公然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也可见你那坛酒与李某有缘。快让你家那火工道人从速下厨,中午前筹办一桌素斋出来,待李某与那坛酒告结束这段缘法!”
李公甫赶着马车缓缓出了金华县城,口中笑问道:“娇容你明天怎地想起来去上香?”
蓦地间,鸦头神采微微一变,悄悄一扯许娇容道:“姐姐不要出声,劈面吹来的风中有些腥气,仿佛是来了甚么猛兽。”
那猛虎叼着死鹿来到涧边,先警悟地向四周看了一番,没有发明非常以后才松口将死鹿扔在身边。它探出两只前爪在地上一阵猛挖猛刨,未几时便在地上挖出一个大坑,然后将那只死鹿叼起来扔在坑底,再四爪并用将刨出的土推回坑中,将死鹿埋葬了起来。
许娇容固然不是平常女子,但突然看到一只猛虎,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发白,双手也下认识地抓紧了身边的鸦头。
李公甫晓得鸦头看似娇娇怯怯,修为却已很有火候,再加上自上古月狐血脉中传承的“灵狐拜月术”与“九天迷神香”很有奥妙之处,平常练气修士也不是她的敌手,便没有担忧她们的安然,只叮咛了几句便承诺了。
“本来弟妹为了给我们许家生养后代竟要吃这么大的苦?”许娇容骇怪非常,随即感喟道,“没想到弟妹能为汉文做到这一步,我必然要让汉文好好地对待弟妹。”
李公甫讶然道:“有甚么丧事?怎地我竟不知?”
许娇容翻个白眼道:“你少在这里教唆诽谤,如此重情重义又温婉明理的女子,我弟弟对她越好我心中便越欢畅!”
跟着友情越来越深厚,李公甫与十方又都是萧洒之人,彼其间早已没了先前的客气,常常言语无忌地相互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