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澈道:“勤修戒定慧,扑灭贪嗔痴,能除统统苦厄。”隗隗道:“何除?”常澈道:“持戒除贪,戒能生定,定力深厚,贪婪不起,定力更进,断灭嗔心,聪明闪现,愚痴障除,正见正行,净化身心,因次第修,证果不远。”
丫环道:“那张僧繇倒真是妙手腕,方才将彩虬一点眼睛。瞧着彩虬腾云驾雾,破壁而出,顷刻间伏龙寺业火滔天,寺内的和尚都死了。”聂慎道:“那张僧繇是谁?因何寺内的人都死了。”
鬼隗隗下去叮咛,常澈瞧着聂慎,喝道:“慎儿,慎儿。”瞧得她眉黛羞颦,眼波含春,常澈喊得数声,遂复苏过来,慌镇静张,跪地在地,既惊骇、又惊骇。等着常澈怒斥他,哪料常澈痛道:“人不如我意,是我无量;我不如人意,是我无德。徒弟无德,不如你意,不能教养你……”
常澈道:“凡事皆有因果,汝有今番恶报,皆由恶因起。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善人积德,从乐入乐,从明入明。恶人行恶,从苦入苦,从冥入冥。谁能知者,独佛知耳。教语开示,信行者少。存亡不休,恶道不断。如是世人,难可具尽。故有天然三涂,无量忧?,展转此中。世世累劫,无有出期。可贵摆脱,痛不成言。”
“这同那彩虬有何干系呢!”
聂慎道:“那张僧繇竟有如此神通?”常澈道:“他利用的是近似纸虎带蛇的神通。”聂慎道:“尊师,纸虎带蛇,我绘画能成否?”常澈道:“天书卷轴,何人修炼皆分歧,何必拘束形。”
常澈叹道:“噯,统统恩爱会、无常可贵久、生世多害怕、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既犯贪嗔痴,哪能修成真道。”鬼隗满脸清泪,嘭嘭磕着响头道:“我哪能放弃情爱,想到昔日各种,春赏花看蝶、夏乘凉吃瓜、秋登高眺远、冬温酒玩雪。内室内吟诗作乐、恩爱缠绵,石桥下执手凝眸、同舟共济,都是人间的良辰美景,哪能舍弃呢!”
丫环白了一眼聂慎道:“女人慌个甚么,你听我说就是了。我家家主有一晚梦到自家的哥哥,就是那彩虬隗醴,说他年深日久,久闻佛号,垂垂修炼出灵气,因没有画眼睛,遂不能破壁成精。素问岣漏山华英洞的散仙张僧繇能够画龙点睛,遂请我家仙主请他到伏龙寺,给那彩虬画全了眼睛。”
鬼隗隗装模作样,欲拽丫环裙摆,丫环轻巧躲闪道:“我家的秋潭和白石郎居住的白石溪,也就是那条麝江是相隔不远的,因两家隔得近,不免有打仗,一来二去,我家家主遂同白石郎有了伉俪之实。”
垂垂面前呈现一清潭,两旁都栽种着松柏,绿柳鲜花,湖水青幽幽、蓝靛靛,两鬼女美丽油壁车前。鬼隗隗自龙化人,两鬼侍飘漂渺渺到鬼隗隗前,暴露郁郁一笑。幽幽朝常澈见礼。常澈、聂慎随鬼隗隗踏进油壁车内,车轮不沾地、悄无声气没到秋潭内。面前呈现一宫殿。刺眼夺目,能照人影,屋前载着一颗颗红树,都同柳树普通。常澈随鬼隗隗踏进宫殿,有水妖扭着腰肢迎上前,方才落座,随身的一侍女端一盘糕点、一壶茶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