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揪住沈妙平的衣领,将人一把拉到跟前,一双黑黝黝的眼盯着他道:“明天本该是大好的日子,偏生被那贱婢搅得我内心不痛快,你我拜了六合,饮了合卺酒,却还未曾入过洞房。”
沈妙平从混堂里哗啦冒出头,激起水花无数,他不会水,连呛了几口,兀自扑腾不休,谢玉之微微用力,攥着他的肩膀将人拉了起来。
他将软垫又放回谢玉之膝下,一番体贴之举让身边的嬷嬷都软了心肠:“无事,我皮糙肉厚,再者跪也跪不了多久。”
谢玉之并不答复,只攥紧他的肩膀哑声道:“本日不成混闹太晚,我们明日要去宫里向长姐存候。”
长姐?沈妙平略一思考,心想应当就是那宫中的昭贵妃了。
对方虽无言语,但沈妙平能感受本技艺腕上的力道略微松了些许,不由得暗自低笑,只感觉谢玉之真是纯真好骗,几句蜜语甘言就被哄昏了脑筋。
沈妙平叮咛道:“记得弄些活血化瘀的伤药替二爷敷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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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双眼艳若三月桃花,看人时密意无穷,温热的指尖一寸寸掠过谢玉之的眉眼,最后停在了他的唇瓣上,扣问似的道:“那我们现在便入洞房如何?”
他笑着点头:“好,那我抱二爷起来吧。”
沈妙平道:“我唤二爷唤风俗了,一时半会改不了。”
谢玉之从不让人搀扶,上一个敢这么做的奴婢直接从府上被发卖了出去,此次被沈妙平搀着,倒没见他有半分不悦。
谢玉之将腰带搭在屏风上,脱了绯色的外袍,只着一身玄色单衣,恍忽间背后有冷风掠过,肩上有一只手搭了上来,他端倪一凛,前提反射攥住了那人的手腕,反身使了一个小擒拿,沈妙平下认识挣扎起来,谢玉之又一时站立不稳,二人便双双落入了水中。
“另有盏茶工夫您就跪完了,夜深路黑,妙平在一旁等着二爷。”
谢玉之负手步入房内,闻言微不成察的一顿,却并不看他,只掀了掀眼皮,头也不回的道:你若担忧,便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