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好处均沾,攻打崇阳的前军由十七家水匪抽调构成,除了杜龙王的人马作为主力以外,另有其他寨子里的很多老兄弟,都是刀头舔血敢冒死的,却被恭义营杀的一败涂地。
……
这番话乍一听亲热体贴,此中却模糊暗含威胁和敲打,杜龙王呆呆楞了半晌,才调涩地应了一声。
公然,宋江及时开口,压下了世人沸沸扬扬的群情,免得跑题越来越远。
“没干系,羊楼洞的地形倒霉于戍守,真如果出了不测,我们雄师从临湘和通城两面压过来,立即就能夺回镇子。”
“哎――,弟兄们也得用饭,粮食就留在你那边,我身为大帅,理应和儿郎们同甘共苦。”宋江摆摆手说道:“都是那许秉中过分狡猾,传闻另有一个新来的汪克凡,这两个狗官搞甚么坚壁清野,害得儿郎们无处打粮。”
这不是乱来人嘛!杜龙王神采乌青,号召也不打回身就走,宋江却追上去,一把拽住了他。
“杜贤弟放心,我毫不会虐待了你营中的兄弟,每曰所需的粮草都会及时送来,你就放心留在这里……羊楼洞和石门一线干系我军退路,杜贤弟必然要谨慎扼守,千万不能有失。”
“不必喽,我老杜天生一副大肚皮,怕把大帅吃穷了!”杜龙王忿忿不平的挖苦。
“大哥,杜龙王心胸不满,又是个败军之将,把他放在羊楼洞,不会捅甚么娄子吧?”浪翻云提示道:“万一那汪克凡来攻打羊楼洞,杜龙王怕是守不住。”
几天前水匪们来过羊楼洞,路过这里去攻打崇阳,当时意气洋洋觉得唾手可得,不料被恭义营打败,又低头沮丧地返来了。
“来,来,来,先喂饱肚子再说。”宋江说着话,撕下一块饼递给杜龙王:“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崇祯七年湖泛博旱的时候,这么两块糠麸饼子就能换个大闺女……”
但是,宋江却回绝了他。
两人议定结束,命斯养撤下稀粥和糠麸饼子,换上酒菜肉食。吃喝一气,酒足饭饱以后,宋江提大声音说道:
“此次冒然打击崇阳,是本帅考虑不周,本觉得一举能擒下许秉中,却没想到崇阳离武昌府太近,引来了省会的援兵。”宋江面色沉重:“汪克凡这厮如此凶悍,必是左良玉部下悍将,我们羽翼未丰之前不去招惹他就是。”
“没干系的,再往南二十里,过了石门就是通城地界,那边打粮轻易些。”通城可没有坚壁清野,只要翻开两家大户的粮仓,就能让儿郎们放开肚皮吃顿饱饭。
“大帅,这是如何回事?”杜龙王目瞪口呆。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二当家还是格式太小,当今天下风起云涌,恰是豪杰出头之时。就像江南四镇之一的高杰,本来也是草泽出身,现在却贵为大明兴平伯,一方诸侯。
更要命的是,县令卜作文俄然失落了。
“唉,我营中也缺粮的短长,怠慢杜贤弟了。”宋江亲手盛了一碗米粥,特地从锅底捞了些稠的,递到杜龙王面前,又拿起一块糠麸饼子,就着咸菜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大帅,儿郎们行军辛苦,总喝稀粥怕是不成啊。”杜龙王变着体例,还想多要些粮食。
部属官吏到处搜索,最后从一名亲随口中得知,卜作文去崇阳求救兵去了。;
没人情愿再去和恭义营死磕,各家水寨都想保存气力,宋江几近没如何劝,大师就分歧同意从崇阳退兵,转头攻打通城。
“是。”
让座倒茶,殷勤号召,又叫来几位亲信头领相陪,杜龙王却始终绷着脸,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部下另有一千多人,宋江给的那点粮食满打满算够吃几顿?
崇阳这个鬼处所不能待了,不但搞不到粮食,还结健结实地打了个大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