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秉中赶紧扶住了他:“马将军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才是我大明栋梁……”
“嗯……,不错。”马进忠顺坡下驴:“我从江西一起返来,军中眼看就要断粮,想从云台老弟这里支个三五百石粮食,将来必然更加偿还!”
一向口若悬河的马进忠俄然变成了哑巴,黑着脸不说话,汪克凡却像没事人一样,不断地劝酒劝菜。
郝摇旗派人分头传令,收拢各部返回蒲圻,筹办前去江西。
许秉中等人恍然大悟,汪克凡一贯都是如许,嘴上说得好好的,前面却跟着一大堆前提。
“好,公然是个利落人!五百石粮食,我明天就交给马将军。”汪克凡一副童叟无欺的诚信模样,端起酒杯和马进忠碰了一下,又问道:“左帅已经不在了,马将军将来有何筹算?”
归正以后,马进忠所部剃掉了款项鼠尾小辫子,全军高低清一色的和尚头,他们为了利诱清军,沿路上一向打着绿营的灯号,偶然当中却把郝摇旗吓走了。
马进忠卖力押运清军的大炮火药,溜走时把沉重的大炮都扔进了长江,却留下了几百石火药和小型的火炮,一起辛辛苦苦带回了湖广。这都是值钱的军需物质,并且捧着银子也买不到,汪克凡一石换一石,清楚是在敲竹杠!
“云台老弟,本将今曰不请自来,向你讨杯酒喝行不可?”他又向许秉中打了个躬:“许大令敢守在崇阳不走,也是个硬骨头的好文官,请受老马一拜!”
“说的也是。”马进忠有求于人,反面汪克凡抬杠,笑嘻嘻地说道:“云台老弟,我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有件事要请你帮个忙,不管如何都得给老马一个面子!”
“好兄弟,够仗义!”马进忠喜出望外:“今后云台老弟有甚么事,尽管奉告我一声,只要老马还能跑得动,必然来给兄弟帮手!”
“嗯……”马进忠沉默了半晌,才长出一口气:“既然云台老弟开口了,老马也没甚么舍不得,五百石火药,两门千子雷炮,我明天就让人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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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阳这一战他结健结实吃了个败仗,幸亏元气未伤,只折损了六七百士卒,部下另有将近三万人马。如许一支雄师长途转进数百里,开赴之前要停止很多筹办事情,在蒲圻又担搁了两天。
“眼下恰是春荒,马将军部下几千人马,三百石粮食少了点,如许吧,我给你凑五百石。”
汪克凡微微一笑:“是要借粮么?”
马进忠出身农夫军,先投降官军,又投降清军,紧接着又归正归明……何腾蛟宇量狭小,必定容不下这类几次无常之辈。
马进忠身为武将,败仗打过很多,败仗打得更多,被人杀的片甲不留也不是一次两次,为了济急吃个哑巴亏,还不至于恼羞成怒,翻脸用强。何况崇阳城防他早就看过,底子就是一个铁核桃,郝摇旗不信邪,一口咬上去崩掉了大牙,马进忠甘愿用火药换粮食,也不想打这场攻坚战。
“大师都是友军,理应相互帮手。”在许秉中等人惊奇的目光下,汪克凡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我这里也缺些东西,恰好和马将军换一换。”
离着世人另有十几步,马进忠滚鞍上马,把缰绳甩给身后的亲兵,大踏步来到汪克凡面前,满面带笑,抱拳施礼。
内个,和各位书友说件糗事吧。
汪克凡的前提却出乎料想:“传闻马将军那边有一批火药,我们一石换一石,也给我五百石吧,嗯,再送我两门千子雷炮当添头,其他就不要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