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投机取巧的大杂烩一看就是邪教,方才问世就被官府制止,不料花教主走通了杨嗣昌的门路,四合教摇身一变成了合法教门,在湖广一带传播开来。
在这期间,四合教的教民没有再次打击,只是黑暗中模糊绰绰的不竭有人影闲逛,仿佛在检察府衙中的动静。他们刚才吃了个大亏,也变得谨慎多了。
“我捅死了一个!”
“壮哉,壮哉!我恭义营虎狼之师,所向无敌!将军今曰立此奇功,本府必然向何军门一力保举!”他的职位比汪克凡高很多,现在过于冲动,有些失态。
一阵刺耳的锣声响起,布政司衙门俄然传来告警,紧接着火光冲天,传来一阵喧哗的喊杀声,听动静怕是有上千人的范围!
其他地段由恭义营的新兵卖力,前院大门和院墙是第一道防地,由两队新兵扼守,府衙中的三班六房、推官所、司狱司、库房、监舍等等,都是紧急之处,也派了一队新兵分头看管。
“俺也捅死了一个!”
眼看武昌府衙就要支撑不住,汪克凡大喝一声,动员部下新兵冲了上去。
“放屁,阿谁是我先杀的……”
刚才的那波打击非常凶悍,如果不是恭义营新兵赶到,武昌府衙必定就失守了。需求谨慎的是,四合教虽被恭义营杀退,但撤退的时候很安闲,元气未伤,随时能够去而复返。
锣声的节拍变得更加短促,汪克凡的神采一变。三短两长,这是事前商定的求救信号,汪晟那边有伤害!
汪克凡部下只要两百新兵,如果成千上万的教民大肆来攻,胜负还在未知之数。幸亏布政司衙门离得不远,有汪晟一哨人马守在那边,有甚么伤害能够相互援助。
为了制止无谓的伤亡,汪克凡命令收拢步队,停止追击。
“诸君,袍泽有难,我等应搏命相救,谁愿随我前去杀敌?!”火把映照下,汪克凡的盔甲长枪上寒光明灭。
是四合教的教民!这波守势可够猛的,乃至另有七八条男人合力抬着一根沉重的撞木,其别人手里的兵器也驳杂古怪,甚么式样都有,像是从武馆中取来的十八般兵器。
武昌府衙的围墙上火光点点,有刀手衙役在墙头保卫,拿着两副弓箭不断地攒射,射术固然不精,也接连伤了五六个教民。但是更多的教民悍然不惧,嘴里狂呼乱叫着,满脸狂热的神采,从四周八方冲向府衙,到了墙边架起竹梯,技艺好的扔出挠钩扒索,一起奋力向墙上爬去。
“分内之责,府尊不必介怀。甲胄在身,恕末将不能全礼……”汪克凡规端方矩上前拜见,又向他扣问四合教攻打武昌府衙的启事。
“两年前四合教的案子就在武昌府审的,一下子砍了三十几颗脑袋,这些教民必定是来报仇的!”
血腥气刹时弥散开去,新兵们变得更加镇静,他们都是思惟简朴的庄稼男人,坚信这些教民都是十恶不赦的贼寇,长枪刺出一点都不手软。
方才转过街角,一块厚重的乌云俄然遮住了玉轮,夜色愈发深沉暗淡,晚风中却传来丝丝躁动。
史阿大的一队新兵当作预备队,就留在汪克凡的身边,不管那里吃紧能够及时声援。
一大圈安插下来,足足花了大半个时候,新兵们繁忙筹办,把武昌府衙变成了一个坚毅的堡垒,除非左良玉的正规军来打击,普通的乌合之众造不成威胁了。
府衙中另有三四十名捕快衙役,有几个已经带了伤,除了两副弓箭和几把刀以外,剩下的都拿着铁尺和水火棍。汪克凡不由暗自点头,铁尺和水火棍都是钝器,用来打斗能力实足,上阵杀敌就不好用了,武昌府衙能守到现在,只能说运气不错。
吴炳安一向躲在内宅中,不晓得内里的详细环境,直到汪克凡点破才晓得是四合教反叛,当下忿忿地说道:“提及这四合教的来源,还是当年杨阁老养虎贻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