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汪克凡料想的是,四合教再次打击的目标倒是布政司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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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愿去!”
一阵刺耳的锣声响起,布政司衙门俄然传来告警,紧接着火光冲天,传来一阵喧哗的喊杀声,听动静怕是有上千人的范围!
“杀了这些狗贼!”
史阿大一声大喊,十几支长枪一起刺出,鲜血迸溅,尸身倒下,新兵们的枪尖上第一次见血。
主将既然身先士卒,众军纷繁挺身上前,竟然没有一小我情愿落下。汪克凡留下一半人马扼守武昌府衙,带着两队新兵前去援助布政司。
诛杀四合教花教主是两年前的事情,并且武昌知府只是个履行者,真正决策的是总兵左良玉和当时的湖广巡抚。时过境迁,武昌知府又换了几茬,四合教没有来由俄然攻打府衙,此中必然另有启事。
“哐哐,哐哐哐,哐哐……”
首战得胜,四合教教民伤亡十二人,恭义营新兵零伤亡。这场战役再次印证了一句话,黑社会永久不是军队的敌手,哪怕这支军队方才组建一个多月。
“我捅死了一个!”
汪克凡部下只要两百新兵,如果成千上万的教民大肆来攻,胜负还在未知之数。幸亏布政司衙门离得不远,有汪晟一哨人马守在那边,有甚么伤害能够相互援助。
一大圈安插下来,足足花了大半个时候,新兵们繁忙筹办,把武昌府衙变成了一个坚毅的堡垒,除非左良玉的正规军来打击,普通的乌合之众造不成威胁了。
四合教发源于湖广本地,初创人姓花,十多年前还冷静无闻,在杨嗣昌督师湖广的时候俄然冒了出来,号称释、道、儒,以及西方传来的基督洋教四教合一,故称四合教。
在这期间,四合教的教民没有再次打击,只是黑暗中模糊绰绰的不竭有人影闲逛,仿佛在检察府衙中的动静。他们刚才吃了个大亏,也变得谨慎多了。
见到来了援兵,武昌府衙翻开大门,把恭义营新兵迎了出来。
为了制止无谓的伤亡,汪克凡命令收拢步队,停止追击。
吴炳安的眼神发直,看得出来内心很惊骇,汪克凡安抚了几句,让人把他送入后堂,然后安排恭义营新兵领受府衙防务。
“我,我愿去!”
新兵们的神情严峻火急,都握紧长枪看向汪克凡,等候他下达援助的号令。汪克凡面朝布政司的方向冷静看着,没有急于命令。
吴炳安将四合教的来源讲了一遍,却说不清四合教攻打武昌府衙的启事,最后鉴定这些暴民企图杀官行凶,为死去的花教主报仇。
不管四合教为甚么攻打衙门,但很较着,他们的目标还没有达到,必定还会卷土重来。
血腥气刹时弥散开去,新兵们变得更加镇静,他们都是思惟简朴的庄稼男人,坚信这些教民都是十恶不赦的贼寇,长枪刺出一点都不手软。
锣声的节拍变得更加短促,汪克凡的神采一变。三短两长,这是事前商定的求救信号,汪晟那边有伤害!
武昌府衙的围墙上火光点点,有刀手衙役在墙头保卫,拿着两副弓箭不断地攒射,射术固然不精,也接连伤了五六个教民。但是更多的教民悍然不惧,嘴里狂呼乱叫着,满脸狂热的神采,从四周八方冲向府衙,到了墙边架起竹梯,技艺好的扔出挠钩扒索,一起奋力向墙上爬去。
竟然另有习武之人,应当是四合教中的精锐了,幸亏他们没有弓箭火铳,打击的能力大打扣头。
这类投机取巧的大杂烩一看就是邪教,方才问世就被官府制止,不料花教主走通了杨嗣昌的门路,四合教摇身一变成了合法教门,在湖广一带传播开来。
一起之上,新兵们的士气已经鼓到极致,虽是初度上阵却分外英勇,一起号令着向前猛冲,有些人冲得太快,乃至队形都有些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