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弟兄们歇歇再上,慢一点无所谓,尽量谨慎些,别他娘的白白送命……”
遵循这个速率,再来几趟就能填平大半外壕,造出几条宽广的通路,为明天的打击扫平停滞。
石砲,实在就是投石车,这玩意能力不小,但布局庞大,艹作不易,根基上没甚么准头,能不能打中目标全看运气。大顺军的木驴车之间很疏松,城上的石砲接连不断,却始终没能射中木驴车。
跟着郝摇旗一声令下,二百多辆木驴车一起向前鞭策,收回吱吱呀呀的噪音。
没了“驾驶员”,木驴车轰然倒地,摔得七扭八歪不能用了,前面跟上的木驴车冷静绕开它,持续向外壕逼近。
整整一天,大顺军向崇阳东门、西门、北门同时建议打击,顺利填平了大部分外壕,伤亡不大。城上的明军却仿佛束手无策,除了用石砲和弓箭停止反击外,没有其他的行动。
“甚么意义?”汪克凡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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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了填平外壕和护城河,一两百木驴就够了,我刚才算了一下,三个城门加起来足有五六百辆,郝摇旗打造这么多木驴,看模样是想搭鱼梁道!”吕仁青一脸慎重之色,提示着汪克凡。
外壕前面,是密密麻麻的鹿角阵和梅花桩,鹿角阵的感化近似于铁丝网,梅花桩都用短粗的木桩制成,暴露空中二尺来高,用来劝止各种攻城东西,如果派藤牌手上去用刀斧渐渐砍,在城墙上各种兵器的打击下,必定伤亡惨痛。
一声炮响,鼓号高文,大顺军从营寨里鱼贯而出,在城墙前一千步的位置布阵,正对城门封住了门路。藤牌兵在前,长枪兵居中,弓箭手在后,阵前安排拒马枪,以防明军冲阵。
围三阙一,郝摇旗在崇阳东、西、北三个城门外扎下了三座大寨,单单空出了南门,给明军留出了一条逃往通城的门路。
木驴车冲了上来,把装满泥土的麻包直接倒在鹿角和梅花桩上面,底子不去清理这些停滞,而是要在上面铺出一条通道!
到了早晨,郝摇旗调上来几支生力军,把白日的军队换了下去,人歇息,木驴车不歇息,持续挑灯夜战。一向战到半夜天,郝摇旗终究传令暂作休整,这些木驴车都是赶工改装出来的,既要运送大量的麻包土石,还装有沉重的护板,一天下来破坏了很多,需求停止补缀。
这就是兵力占优的好处了,郝摇旗一万五千人马,能够在每座大寨摆上五千人,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同时建议打击,这三个方向无所谓哪个是主攻,哪个是佯攻,能够按照疆场情势随时转换,使守军顾此失彼。
郝摇旗在阵前观战,脸上暴露了一丝笑容。
如果落空城墙的庇护,恭义营一千多人马,两千多青壮,毫不是一万多大顺军的敌手!
“云台兄,这仗不好打呀!”吕仁青神采焦炙,一指远处正在退去的木驴车:“郝摇旗搞来这么多乌龟壳,我看不怀美意!”
“哐,哐……”粗笨的竹排飞桥落了下来,搭在外壕的对岸,加上已经被填平的大部分外壕,这道停滞被完整扫清了。
飞石,箭矢,伤亡,惨叫,来往穿越的木驴车,扔下一只又一只麻包,不竭向前推动的通道……,一个白日又畴昔了。
崇阳城防最大的缺点,就是城墙低矮,郝摇旗能想出这个别例,较着动了一番脑筋,也正中恭义营的软肋。
很平常的一个早上,凌晨的薄雾中俄然冒出一排排木驴车,崇阳攻防战毫无征象地开端了。
木驴车的数量增加到三百辆,一起建议打击,在它们中间,又呈现了几辆粗笨巨大的桥车,车上有竹排木板做成的飞桥,能够搭在壕沟上面构成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