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粗笨的竹排飞桥落了下来,搭在外壕的对岸,加上已经被填平的大部分外壕,这道停滞被完整扫清了。
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攻城军队,制止守军出城袭扰,明天真正唱配角的,是那些木驴车。
但是郝摇旗还是有所侧重,把主攻的方向摆在北门。崇阳和大多数的都会一样,县城的形状也是东西向的长方形,从北门冲破无益**速展开军队,将守军豆割成两半,还无益于尽快抢占粮仓,以免守军逃窜之前放火燃烧。
一声炮响,鼓号高文,大顺军从营寨里鱼贯而出,在城墙前一千步的位置布阵,正对城门封住了门路。藤牌兵在前,长枪兵居中,弓箭手在后,阵前安排拒马枪,以防明军冲阵。
夜色中火把点点,城上城下都弥散着苦战之余的怠倦,汪克凡方才摘下头盔,吕仁青急仓促地走了过来。
如果落空城墙的庇护,恭义营一千多人马,两千多青壮,毫不是一万多大顺军的敌手!
“甚么意义?”汪克凡反问。
木驴车冲了上来,把装满泥土的麻包直接倒在鹿角和梅花桩上面,底子不去清理这些停滞,而是要在上面铺出一条通道!
离城墙的间隔更近了,木驴车也变得更加麋集,城上的石砲弓箭比明天更加狠恶,大顺军的伤亡不竭增加。
飞石,箭矢,伤亡,惨叫,来往穿越的木驴车,扔下一只又一只麻包,不竭向前推动的通道……,一个白日又畴昔了。
第二天,郝摇旗加强了对北门的打击力度。
整整一天,大顺军向崇阳东门、西门、北门同时建议打击,顺利填平了大部分外壕,伤亡不大。城上的明军却仿佛束手无策,除了用石砲和弓箭停止反击外,没有其他的行动。
遵循这个速率,再来几趟就能填平大半外壕,造出几条宽广的通路,为明天的打击扫平停滞。
围三阙一,郝摇旗在崇阳东、西、北三个城门外扎下了三座大寨,单单空出了南门,给明军留出了一条逃往通城的门路。
这就是兵力占优的好处了,郝摇旗一万五千人马,能够在每座大寨摆上五千人,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同时建议打击,这三个方向无所谓哪个是主攻,哪个是佯攻,能够按照疆场情势随时转换,使守军顾此失彼。
没了“驾驶员”,木驴车轰然倒地,摔得七扭八歪不能用了,前面跟上的木驴车冷静绕开它,持续向外壕逼近。
很平常的一个早上,凌晨的薄雾中俄然冒出一排排木驴车,崇阳攻防战毫无征象地开端了。
木驴车,实在就是改装的鸡公车,由一名流兵鞭策进步,火线用坚固的毛竹做成护板,上面敷着厚厚的湿泥,能够抵抗箭矢鸟铳和火箭的进犯,车上满载着装满泥土的麻包,用来填平护城河和外壕。
崇阳城防最大的缺点,就是城墙低矮,郝摇旗能想出这个别例,较着动了一番脑筋,也正中恭义营的软肋。
郝摇旗在阵前观战,脸上暴露了一丝笑容。
木驴车的数量增加到三百辆,一起建议打击,在它们中间,又呈现了几辆粗笨巨大的桥车,车上有竹排木板做成的飞桥,能够搭在壕沟上面构成通道。
兵戈没有不死人的,郝摇旗并不心疼那点伤亡的兵士,却心疼那些破坏的木驴车,为了打赢这一仗,他把蒲圻周遭的鸡公车几近网罗一空,丧失一辆就少一辆。攻破外壕只是第一步,前面另有鹿角阵、梅花桩、护城河……乃至崇阳城墙,都要靠木驴车冲锋陷阵,必须省着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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