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上马管军,上马管民,权力非常大,独一有所忌讳的,就是小小的巡按御史。巡按御史固然只是七品,却直接附属于都察院,不受处所的统领,有权对封疆大吏停止监督和制衡。
“你放心,我老金不是谨慎眼的人。那帮哈怂(陕西话,好人)都欠清算,三天不挨鞭子,肉皮子就痒痒。”金声桓大咧咧地说道:“传闻你仗打得不错。如何样?愿不肯意跟我干,保你个游击将军!”
“唉!朝廷昏聩,歼臣当道,阉党之祸又在朝夕之间矣!”
此人就是被朝廷夺职的黄澍,他没有穿戴官服绶佩,已经换做了平常文士打扮,神态中却不见得志落魄,更加的狷介孤傲。
马士英固然不是力挽狂澜的国度栋梁,但也不是祸国殃民的歼臣,他的在朝目标和东林党没有多大辨别。但是,东林党却一心要把他,乃至弘光天子扳倒,不顾南明朝廷内忧内乱,只热中于内斗,热中于争权夺利。
“天使到!”
“整肃川湖”
明末的东林党已经走火入魔,成了拜屁股教的信徒,遇人先看对方的屁股,如果没有和东林党坐在一起,就定要口诛笔伐,置于死地而后快。在他们眼中,没有合作,没有让步和让步,只论成败,只要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无所不消其极……
李国英不爱说话,徐勇却非常健谈,拉着牛忠孝聊了起来,金声桓却对汪克凡更感兴趣,盯着他高低打量。
明朝的总督都要加上都察院和兵部的头衔,以节制处所上的文武官员。何腾蛟本来就挂着都察院的右佥都御史头衔,统统文官都受他节制,此次又加封兵部侍郎衔,也就具有了兵权,在实际上,连左良玉都成了他的部属。
“督绥五省”
“嗬,你们当侍卫出身的,不就是看家狗么?如何,老牛还不平气?”金声桓毫不顾忌地撇撇嘴,又对汪克凡说道:“小兄弟,带兵兵戈实在很简朴,奖惩公允就能让弟兄们卖力,打败仗的就要升官,升大官,打败仗的就砍了他的脑袋,老牛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跟着他混甚么?”
“湖广总督部院”
跟着一声高呼,代表弘光天子的钦差到了。
“令尊的病要紧么?我这里倒有几个名医,无妨让他们去看看。”
何腾蛟取出事前备下的一封银子,笑呵呵地赏了杜寺人,然厥后到大门前,大门上早就换好了牌子,上面遮着一块红布,他伸手拽掉红布,暴露牌子上六个大字。
“多谢金帅看重,我们湖广人,吃不惯陕西的面条。”
金声桓两眼一瞪,高低看了看汪克凡,随即又哈哈大笑:“好,好!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甚么时候在恭义营混不下去了,再来找我,老子亲身给你下三碗裤带面……”
牛忠孝与徐勇扳话正欢,没有重视到有人在挖他的墙角。
“金帅错爱,末将愧不敢当,恭义营不归左大帅调遣,怕是……”
“才是个五品官嘛,是守备么?”
南明只剩下长江以南的半壁江山,湖广的位置非常首要,再加上左良玉拥兵自重,弘光帝为了文武相制,把何腾蛟汲引到五省总督的高位上,与史可法、袁继咸等重臣并列。
何腾蛟当巡抚的时候,就和黄澍一向斗个不断,互有胜负,谁都没能占到较着的上风。不过两人同属东林党一脉,黄澍现在罢免丢官,已经变成了一只死老虎,何腾蛟对他的敌意顿时消逝,把他当作了一颗能够操纵的棋子。
“金帅,你们在说甚么?甚么看家狗?”
明朝有官不修衙的传统,国度又处于非常期间,何腾蛟没有另设官邸,只是把本来的巡抚衙门略略修饬了一下,只等明天挂牌立旗以后,就算正式开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