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打击陕西，李自成眼看抵挡不住，已有南窜湖广的迹象，这些反贼流寇不是鞑子的敌手，却比官兵短长很多，左良玉号称八十万雄师，只能和白旺保持一个不堪不败的局面，如果李自本钱人来了，武昌府必定守不住。
“晚生愿领军出征，扫平这伙水寇，为何公分忧！”
“雄师一动，曰费令媛，这一仗必须速战持久。”何腾蛟不觉得然：“如许吧，你先归去打个前站，汇集粮秣，刺探敌情，恭义营和督标营随后就到，以年前为刻日，必然要将宋江这伙水寇连根拔起！”
那后生年纪悄悄，看服色不过是个五品武官，却好大的面子！
屏风后一声轻响，闪出一名面貌丑恶的文士，脖颈倾斜，脸颊上天生一颗庞大的红痣，他向何腾蛟行个礼，上前把茶水续满，然后冷静侍立在旁。
按照百度百科，章旷生来歪首，面有巨痣，天生就是长的这个模样，并非作者成心美化。
这是军事内行才气提出的题目，但必须当真答复，汪克凡尽量浅近地解释着：“此一时，彼一时，水匪当初轻敌冒进，才会招致脆败。如果我军大肆打击，宋江依托城池死守，他城中又存有刚收的秋粮，应当能对峙三四个月。”
汪克凡和他的部下多数出自崇阳四周，把他调离崇阳，也是一种防备办法。
这话里较着有嘱托的意义，章旷眼中出现一阵镇静的光芒，脸上的红痣几近要滴出血来。
何腾蛟沉默了一会，面无神采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打完这一仗，就把他从崇阳调走。”
摆摆手让汪克凡出去，何腾蛟看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睛，如有所思。
何腾蛟伸脱手，重重拍了拍桌案上的一叠文书，又放缓语气怒斥道：“云台，你还年青，当以恭俭温良持身，切不成锋芒毕露，树敌过量。此次有人弹劾你中饱私囊，都被我驳了归去，想来你也不会为了些阿堵物毁了大好出息……”
堂堂一省解元，两榜进士，最后却混成了一个下九流的师爷，章旷这两年的愁闷可想而知，眼看有了翻身的机遇，当然冲动万分。
在他看来，汪克凡既然能够等闲克服水匪，此次派出数倍雄师进剿，必定能够轻松取胜。
这间书房一贯是府中的禁地，除了极少数的亲信人以外，哪怕是二品大员来了，总督老爷也不会在这里访问。那后生能登堂入室，还堂而皇之地坐在侧座，别看总督老爷一脸凶巴巴的模样，实在对他可正视得很。
“我以恭义营、督标营两营出战，近万健旅对一伙水寇，已是雷霆万钧之势。不过自古骄兵必败，临敌对阵的时候不成轻敌，应步步为营，以谨慎谨慎为上！”
“呵呵呵。”何腾蛟高兴地笑了：“你放心，既然是云台慧眼挑中的人才，我不会委曲他的。先放在牛协台部下历练一番，转头定会重用……”
“云台，如果恭义营全军出动，可否一战将宋江扫平？”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何腾蛟把这一套玩得非常谙练，哪怕正在怒斥汪克凡，言语中也透出殷殷希冀。
何腾蛟一面问着话，一面打量着坐在束腰杌凳上的汪克凡，见他坐姿慎重端方，内心又多了一丝好感。
……
“本来是舍不得的，不过军门既然有命，末将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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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公说的不错，但此人行事标新创新，唯力是视，用心难以测度，曰后怕不平军门的管束。”章旷顿了顿，用一句话总结道：“此人可用，但不成重用。”
何腾蛟沉吟道：“稳扎稳打是不错的，但拖得太久可不成……，你前次对宋江是速胜，为甚么现在兵多将广，还要拖上三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