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啸的紧紧追逐之下,水匪的诈败变成了真正的溃败,山路上到处都是水匪,你推我搡争相奔逃,旗号和兵器扔了满地,如果有人跌倒,就会被无数只脚从身上毫不包涵地踏过。
有一箱铜钱掉进了路边的小河,水匪不顾夏季水太凉,纷繁跳下河里捞钱。杜龙王的部下都穷怕了,越来越多的水匪冲上来争抢,抢不到的就拳脚相加,谁的拳头大算谁的,没人去搜刮两旁的房屋,全部步队乱成了一锅粥……
“站住,都给我站住!山上没有多少官兵,不要惊骇!”
“通城是去不得了,去临湘。那边另有一千多弟兄,官兵如果逼得紧,我们就进洞庭湖,船一开,天王老子也不怕!”
看来汪克凡也晓得这里地形倒霉,干脆放弃镇子,退守东面的营寨。宋江不再踌躇,命杜龙王领兵探路,二当家浪翻云带着几家水匪跟着,一起进入羊楼洞。
眼看到了镇子东侧,在路口俄然碰上了一伙民夫,他们推着十多辆满载的鸡公车,见到水匪来了吓得哇哇大呼,扔下鸡公车就跑得无影无踪。
“嗯――,只能如许了……”宋江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带着残兵败将仓促向西逃去。
“弟兄们,官兵有埋伏,快撤!”杜龙王大呼一声,回身就跑,归正要诈败诱敌,二百官兵固然少了点,也算完成了任务。
俄然一声炮响,四周的山岭上响起震天的喊杀声,树林中冒出无数明军红色的旗号,向镇子快速逼近。
疑兵之计恐吓人罢了,如果稳住阵脚,还能反败为胜。
“弟兄们,摇旗号令,先吓吓这伙狗官兵!”
统统的水匪只剩下这一个动机。
“没有埋伏!晓得么?官兵没有埋伏!”
火线一千步以外,宋江部下的军法队正在反对溃兵,刀光闪闪,血肉横飞,连续砍翻了数十名水匪,才算稳住了阵脚,再加上踩踏摔伤的,水匪还没开战就伤亡惨痛。
“老营辎重还在石门,就这么扔了吗?”这一仗丧失太大了。
中埋伏了!
“谭千总,我们要诈败,不能打击。”一名队官提示道:“这些水匪都是老弱残兵,前面熟怕有埋伏。”
长枪举,战鼓鸣,二百名长枪兵排成方阵,向水匪缓缓逼了畴昔。
宋江乌青着脸,狠狠骂了杜龙王几句,内心却暗道幸运。幸亏官兵只要二百人,不敢过分逼近,不然一通猛冲猛追,恐怕军法队也拦不住那些溃兵,全军都会被冲乱。
逃!
杜龙王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不是朋友不聚头,终究又和汪克凡对上了。幸亏这一仗不消和对方死拼,他只卖力诈败诱敌,宋江的上万人马埋伏在前面,筹办给官兵一个“欣喜”。
其他的水匪却没有这么复苏,多数顺着原路逃往石门、通城方向。
“咚!”
汪克凡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当天下午等闲霸占石门,斩杀七百多名水匪,俘虏两千名水匪,宋江从通城劫夺的粮草物质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镇子里的街道空空荡荡,很多民居店铺敞着大门,一看内里就没人,宋江还是不放心,又派出几名标兵出来探查,也没有发明显军的踪迹。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浪翻云说道:“那些辎重产业都是累坠,逃命要紧,带不走的!”
杜龙王逃了畴昔,一家又一家的水匪头领逃了畴昔,浪翻云逃出镇子,在乱兵中东冲西撞,终究找到了宋江。
翻过山梁,杜龙王的面前豁然开畅,羊楼洞古镇一览无余。
鸡公车倒在地上,车上的货色摔了一地,有粮包,有茶叶布匹,另有几口竹箱摔开了,内里满满铛铛的铜钱和碎银子,洒的满街都是。
“大哥,从速走吧!再不走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