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镇子东侧,在路口俄然碰上了一伙民夫,他们推着十多辆满载的鸡公车,见到水匪来了吓得哇哇大呼,扔下鸡公车就跑得无影无踪。
杜龙王穿戴盔甲跑不快,身边除了十几名亲兵,已经落在了最前面,他转头一看,如狼似虎的官兵就跟在前面,脚底下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滕腾腾就冲上了山梁,看到二当家带着人顿时来策应,才略微有了点安然感。
统统的水匪只剩下这一个动机。
恭义营在羊楼洞里摆下一个口袋阵,装出来的水匪越多越好,把面前这几百名水匪打败,天然会引出宋江的主力。
“跟我上,先把这股水匪打败再说!”谭啸决定打击。
中埋伏了!
头上是不竭射来的铅子和弓箭,冷峻的长枪阵越来越近,更可骇的是,树林里那一面面红旗和号令声,到底埋伏了多少官兵?
远远看去,明军的营寨在东面的山坡上,位置选得很刁钻,要想攻打这座营寨,就必须颠末狭小逼仄的羊楼洞。
恭义营的兵士追上山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测的欣喜。
俄然一声炮响,四周的山岭上响起震天的喊杀声,树林中冒出无数明军红色的旗号,向镇子快速逼近。
留守通城的水匪望风而逃,两天以后,恭义营顺利光复通城。;
“老营辎重还在石门,就这么扔了吗?”这一仗丧失太大了。
哗的一下,水匪们炸了窝,抢先恐后冲上去捡钱。
镇子里的街道空空荡荡,很多民居店铺敞着大门,一看内里就没人,宋江还是不放心,又派出几名标兵出来探查,也没有发明显军的踪迹。
“弟兄们,摇旗号令,先吓吓这伙狗官兵!”
杜龙王方才打了败仗,不敢违背宋江的号令,只能老诚恳实地在前面趟地雷,他一起草木皆兵,谨慎探查,不放过沿路的每一间房屋,胆战心惊却非常顺利,没有产生任何不测,就连那二百名官兵也不见了踪迹。
“站住,都给我站住!山上没有多少官兵,不要惊骇!”
水匪们正在错愕之间,两侧屋顶上探出几十名明军,向他们射出成排的铅子和弓箭,火线战鼓擂动,八百名恭义营的兵士构生长枪阵,迈着整齐齐截的脚步劈面而来。
“咚!”
翻过山梁,杜龙王的面前豁然开畅,羊楼洞古镇一览无余。
他命杜龙王重整步队,戴罪建功,再次对羊楼洞建议打击。当然,佯攻、诈败这类难以把握的“初级”战术不能再用了,宋江亲身带领大队人马,一起杀了畴昔。
有标兵上来禀告,羊楼洞里没甚么动静,恭义营的主力应当都在镇东的营寨,追上来的这伙官兵只要二百人。
长枪举,战鼓鸣,二百名长枪兵排成方阵,向水匪缓缓逼了畴昔。
“没有埋伏!晓得么?官兵没有埋伏!”
不竭有火伴倒下,鲜血和惨叫触目惊心,惊骇在感染,没有一名水匪勇于转头迎战。但是,狭小的街道成了拦路虎,拥堵的火伴挡住了他们的来路,怯懦脆弱的大声喊叫催促,心黑手辣的却毫不踌躇,有挡路的迎头就是一刀,从火伴的尸身上踏畴昔。
“弟兄们,官兵有埋伏,快撤!”杜龙王大呼一声,回身就跑,归正要诈败诱敌,二百官兵固然少了点,也算完成了任务。
出乎料想的是,在他的动员下,五百名水匪都越跑越快,越跑越惶恐,很多人还一起大喊小叫:“快跑啊,官兵有埋伏!”
“谭千总,还接着追吗?”那队官问道。
其他的水匪却没有这么复苏,多数顺着原路逃往石门、通城方向。
杜龙王到底经历丰富,反应奇快,带着亲信部下回身就走,数百人呼呼啦啦裹成一团,前面的水匪立即被冲乱了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