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料想的是,在他的动员下,五百名水匪都越跑越快,越跑越惶恐,很多人还一起大喊小叫:“快跑啊,官兵有埋伏!”
杜龙王穿戴盔甲跑不快,身边除了十几名亲兵,已经落在了最前面,他转头一看,如狼似虎的官兵就跟在前面,脚底下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滕腾腾就冲上了山梁,看到二当家带着人顿时来策应,才略微有了点安然感。
那二百明军掉头冲下山梁,一起逃进羊楼洞,宋江追到镇子跟前,命水匪们临时停下。
恭义营没有呈现阵亡,只要史阿大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多少受了点重伤。孟宝部下的青壮反而伤亡不小,他们卖力在四周的山岭上充当疑兵,到处抓捕俘虏,碰到了一伙冒死抵当的水匪,青壮们不是敌手,被杀死了十多个。
“弟兄们,官兵有埋伏,快撤!”杜龙王大呼一声,回身就跑,归正要诈败诱敌,二百官兵固然少了点,也算完成了任务。
水匪们正在错愕之间,两侧屋顶上探出几十名明军,向他们射出成排的铅子和弓箭,火线战鼓擂动,八百名恭义营的兵士构生长枪阵,迈着整齐齐截的脚步劈面而来。
头上是不竭射来的铅子和弓箭,冷峻的长枪阵越来越近,更可骇的是,树林里那一面面红旗和号令声,到底埋伏了多少官兵?
远远看去,明军的营寨在东面的山坡上,位置选得很刁钻,要想攻打这座营寨,就必须颠末狭小逼仄的羊楼洞。
杜龙王方才打了败仗,不敢违背宋江的号令,只能老诚恳实地在前面趟地雷,他一起草木皆兵,谨慎探查,不放过沿路的每一间房屋,胆战心惊却非常顺利,没有产生任何不测,就连那二百名官兵也不见了踪迹。
但是水匪们正在猖獗逃命,底子不听他在说甚么。连锁反应之下,统统水匪都被裹进逃窜的行列,转眼就冲散了军法队,兵败如山倒,谁都没法禁止!
“跟我上,先把这股水匪打败再说!”谭啸决定打击。
留守通城的水匪望风而逃,两天以后,恭义营顺利光复通城。;
眼看到了镇子东侧,在路口俄然碰上了一伙民夫,他们推着十多辆满载的鸡公车,见到水匪来了吓得哇哇大呼,扔下鸡公车就跑得无影无踪。
水匪们纷繁向后逃去,接二连三超越了杜龙王。
翻过山梁,杜龙王的面前豁然开畅,羊楼洞古镇一览无余。
宋江乌青着脸,狠狠骂了杜龙王几句,内心却暗道幸运。幸亏官兵只要二百人,不敢过分逼近,不然一通猛冲猛追,恐怕军法队也拦不住那些溃兵,全军都会被冲乱。
逃!
杜龙王到底经历丰富,反应奇快,带着亲信部下回身就走,数百人呼呼啦啦裹成一团,前面的水匪立即被冲乱了步队。
中埋伏了!
其他的水匪却没有这么复苏,多数顺着原路逃往石门、通城方向。
有一箱铜钱掉进了路边的小河,水匪不顾夏季水太凉,纷繁跳下河里捞钱。杜龙王的部下都穷怕了,越来越多的水匪冲上来争抢,抢不到的就拳脚相加,谁的拳头大算谁的,没人去搜刮两旁的房屋,全部步队乱成了一锅粥……
诈败也是败,不免会有所丧失,杜龙王本着精打细算的原则,只带了五百名老弱残兵,主力则交给二当家,也埋伏在山梁的另一侧。
长枪举,战鼓鸣,二百名长枪兵排成方阵,向水匪缓缓逼了畴昔。
“谭千总,我们要诈败,不能打击。”一名队官提示道:“这些水匪都是老弱残兵,前面熟怕有埋伏。”
谭啸一摆手:“就是要引出他的埋伏,这点子散兵游勇,还不敷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