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浪翻云说道:“那些辎重产业都是累坠,逃命要紧,带不走的!”
眼看到了镇子东侧,在路口俄然碰上了一伙民夫,他们推着十多辆满载的鸡公车,见到水匪来了吓得哇哇大呼,扔下鸡公车就跑得无影无踪。
有标兵上来禀告,羊楼洞里没甚么动静,恭义营的主力应当都在镇东的营寨,追上来的这伙官兵只要二百人。
杜龙王到底经历丰富,反应奇快,带着亲信部下回身就走,数百人呼呼啦啦裹成一团,前面的水匪立即被冲乱了步队。
杜龙王方才打了败仗,不敢违背宋江的号令,只能老诚恳实地在前面趟地雷,他一起草木皆兵,谨慎探查,不放过沿路的每一间房屋,胆战心惊却非常顺利,没有产生任何不测,就连那二百名官兵也不见了踪迹。
逃!
“不,水匪大队就在前边,我们该诈败了。”谭啸粗中有细,叮咛道:“都机警点,谁都不准跑得太快,必然要把宋江引进羊楼洞!”
惊骇,慌乱,灭亡,溃败……,统统这统统都产生的如此俄然,数千名水匪都在自相残杀,都在冒死逃窜,从镇子里簇拥而出,像一股澎湃的潮流势不成挡。
“走,往那里走?”宋江心疼不已,这一仗输的太窝囊,一样诈败埋伏的战略,为甚么自家用的乱七八糟,官兵却能收到奇功?
哗的一下,水匪们炸了窝,抢先恐后冲上去捡钱。
深冬时节,漫山遍野都是一片灰扑扑的色彩,镇子东侧的半山腰上,霍然鹄立着一座坚毅的营寨,模糊还可看到营中的红旗,无疑,那边就是明军的虎帐。
逃!
呼呼啦啦一阵大乱,二当家的人马被冲散了,转眼也插手了逃窜的行列。杜龙王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却没有任何体例,只好咬牙撑着跟上逃命。